宁豫墨的书房很大,很空旷,三面通风,整个殿很亮,很干净,新木的家具颜色温和,上次来的时候还有许多鲜花,瓷器,名家画作,现在的风格倒是更为简洁,果然,也是热的啊。宁豫墨接过了韩雨手里的信,越看眉头越皱。“咋了。”楚行思好奇的问了一下,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昨夜刑部大牢死了十九人,还有一人逃亡在外,至今未能抓捕归案。”宁豫墨收起了信件,不知怎么会对他说这些。“怎么死的?”楚行思虽然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但既然他说了,就接着问了下去。“不知道。”宁豫墨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暂时没看出来。”?这回楚行思更懵了,如果不是宁豫墨很认真的看着他,他也许会认为他的做梦。“逃掉那人会武吗?”楚行思向韩雨问道。“不会,就一普通农民,杀了人进来的。”韩雨回答道。“那你们有没有找仵作验尸。”楚行思突然对这事来了点兴趣。“验过了,外体没有受伤痕迹,也没有中毒现象。”韩雨对此也很是疑惑。“哎呀,如此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楚行思一拍手,笑眯眯的看着他,“王爷需不需要草民的协助啊。”“不必了。”宁豫墨现在是看见他就觉得烦心,又怎会让他跟着闹腾,“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宁豫墨下了逐客令,楚行思也不好意思多留,只得干脆站起,然后勾住了韩雨的肩,“罢了,送小爷出去。”韩雨被他这一手搞懵了,你要走就自己出去呗,拉我干啥!苦巴巴的回望了宁豫墨一眼,结果发现主子根本就没看他。当走到大门外时,楚行思拉着韩雨站在前面台阶上,指着天让他看。看什么,艳阳高照,天气晴朗,再来几朵云?韩雨只觉得阳光挺刺眼的。“看,要下雨了,而且来势汹汹!”楚行思就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韩雨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哎,你别不信啊,小爷我可是都提前告诉你了,别不领情啊。”楚行思怼了怼他的肩。“好,我知道了,多谢楚公子,您现在可以回去了吗,我还要跟我家主子汇报公务呢!”韩雨说着不想再理他,转身就进去了。哎!楚行思摇了摇头,我可是都提醒你了,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恰好梅景走过来,楚行思就朝他走了过去。然后一行人就朝着丞相府驶去,进去后就闭门不出,连风满楼也关张了,不过平常那里生意惨淡,旁人看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只是白占了一个好位置。刑部·停尸房十九具尸体整齐摆放,上面皆用白布所覆盖,已经过了两三天了,但奇怪的是尸体却是依然鲜活,皮肤没有出现尸斑,触感还是很有弹性,不过尸体却开始膨胀,不是很明显,但确是在日益增多。然后宁豫墨就找了个手艺精湛的老仵作,准备开始剖尸。其实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剖尸的,但这次情况实在诡异,所以还是决定悄悄的试一下,至少要知道为什么那些尸体会膨胀。不过这膨胀还挺有意思,不是向充气一样的浮肿,而是结结实实的膨胀。点了香,净了手,做好准备后,老仵作就选了胸口一处比较薄弱的地方下手了。当薄薄的刀片划开尸体时,越往深层划,老仵作就越感觉奇怪,这手感好像有些不对,怎么有种切冻猪肉的感觉。突然,老仵作勐得往后一跃,神情微变,急声催促到:“不好,快拿火把给我。”宁豫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反应很快,立马就从旁边的火盆里,抽出了一根燃烧着的木条。宁豫墨向他走近,把火把递给了他,老仵作接过火把后,才敢慢慢靠近。“王爷你看。”老仵作神情严肃,指着刚才划过的伤口。宁豫墨凑过去,却发现刚才那道伤口好像在慢慢愈合,然后消失不见了。这是!宁豫墨显然被这种情况弄懵了,示意着老仵作再划一刀。老仵作点了点头,于是再次上前,准备动手,刀刃划过,依然有那种冰碴子阻碍着继续往下进的感觉。为了视觉效果更逼真,老仵作还特意将伤口弄大,将皮肉都掀了一部分起来,于是两人就看见血肉里面布满的白色丝状物。它穿过血管,扎入血肉,一层层的渗透到皮肤深处,每一丝肌肤都被其所覆盖,更有甚者,伤口处的白丝在以急快的速度增加,甚至将那被翻过去的血肉,都用白丝牵引着重新回归原位,严丝合缝,就像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