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穿的是一身蓝绿色的衣裳,平日里穿的倒是很简洁。楚行思抬步走进去,青色外裳伴着白色衣裙随之摆动,就像一素色朵花一样在盛开。楚行思十分自来熟的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品着茶,打量着他的书房。大概等了一会儿,宁豫墨就开始收拾了,楚行思见此也放下了茶,忍不住吐槽道:“什么时候我来找你,你能不让我等啊。”每次来找他,他总要让楚行思等上一会儿,若说是从前不熟悉,给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如今怎么还要他等啊。“嗯,抱歉,”宁豫墨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转而十分不走心的说了一句,“事太多,我都忘记你在这了。”宁豫墨是真有些无奈,其实楚行思每次来后,他都会想着尽快将手上的事处理完,然后剩下时间,好好的陪他,没想到让他等得厌烦了。楚行思听到他的话,颇有些无语,感情我在这儿一点也不能激起你的注意是吧,好了,他佛了,以后再也不催了。楚行思撇了撇嘴角,偏头不去看他,很显然是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宁豫墨见状,思索了一下,快步朝他走来,站立在他面前,楚行思被面前突然过来的人吓了一跳:“怎么了?”但楚行思还没说完,就见宁豫墨弯下腰来,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抚上楚行思的后脑勺,然后便俯身吻了上来。宁豫墨吻得平静又克制,却又透露出浓浓的眷念与深沉的爱意。他没吻多久就分开了,然后将就楚行思牢牢抱住,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冷俊的面庞贴着楚行思白皙又富有温度的修长脖颈上。“抱歉。”宁豫墨又说了一次,“原谅我,好吗?”楚行思听着,真敢到有些无语,大大方方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毫不留情的给他推开了,扒拉下他搂着自己的手,将他推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略显嫌弃的端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腻腻歪歪的,让人感到有些不适,一天天哪那么多事。楚行思咽下一口茶,略显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唿了一口气,他从袖子里取出一物,放在他两人椅间的茶几上,将其推了过去。宁豫墨瞧了一眼,是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盒子,上面雕刻着盛开的荷花纹路,但他却没有伸手去拿,而是问:“这是什么?”“好东西。”楚行思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走到他面前将那东西给打开了。宁豫墨瞧过去,发现在白玉盒子里,垫着一块褐色的布,而布上躺着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这是?”宁豫墨身躯微动,有一刻想要起身逃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盒子里的东西。“血蚕。”楚行思开口十分淡定的说道,“就是当初你在刑部发现的那个东西。”宁豫墨听到这话,眼神略微有点微妙,感情当初他就知道了,又或许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是他搞出来的。“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楚行思看见他眼神微变,给了他一个镇定的手势,“其实当初那段时间我是在研究那个东西,但不知怎的,就流露出去了。”至于怎么流露出去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就是流露出去了。“这个东西,有一点点的危险。”楚行思说着给他比了一下,“这东西分母蛊和子蛊,子蛊寄生在人体中不会繁衍,日常不会暴动。”“只有在母蛊受到威胁或者状态改变时,子蛊就会迅速扩张,吸取人体血液,结茧吐丝。”楚行思说着指了指那玉盒里的褐色丝帕。宁豫墨看过,细看才发现这块平平无奇的布,纹路紧密,有珠光色泽,柔软坚韧。“这血蚕结出的丝,要比寻常桑蚕结的丝更细,但却更加坚韧,珠光色泽也是更上一层。”楚行思见他看向了那块布,贴心的为他解释道,“不过这种丝染色不易,原本的丝和寻常丝是一样的白色。”宁豫墨听到这种以血喂养的蚕不知是和想法,不过楚行思倒是很淡定,并不觉得这种养蚕方法有什么不好。宁豫墨听到他的话没说什么,但却是毫不犹豫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的看法。楚行思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然后又继续讲到:“这用处最大的其实是母蛊。”“这血蚕母蛊可是疗伤的好东西。”楚行思指了指乖乖躺在盒子里的那只肥胖的虫子,“不过这只不太行,效力没那么好。”真正的血蚕母蛊那都是从小熬出来的,小小的一点,哪会像那盒子里的白胖胖的一只,感觉只会吃喝睡。“这只蛊不需要寄生人体,可以直接养在盒子里。”楚行思看着那蛊,淡淡说道,“不过它还差点火候,等今天喂过后,再隔三日喂养一次,再重复一次,差不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