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热死我了。”郐白青无奈的吐槽道,“每次一回来,就问这问那,真是…”郐白青絮絮叨叨的吐槽,边说还边喝了好几杯水,“唉,我可回来了。”他在这喝着,另外点两人忍不住发笑。“怎么了?”楚行思倒有些奇怪,平时郐白青看着不是一个挺稳重的一个人吗,怎么今个这么躁啊。“没事,就天气太热了。”郐白青听见楚行思提问抢过话,道了声没事,似乎不愿多说。而郐白敛和郐白芷这两兄妹看见他这幅样子,更加忍不住笑了出来。“啊,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笑的这么欢。”他们越是不说,楚行思越是觉得好奇。“唉,就是…呜,你捂我干嘛!”郐白敛正想着开口,却被郐白青一把捂住了嘴,郐白敛挣扎了好一把才把他的手扒开。“别说了,太丢脸了。”郐白青还是想要去制止他的开口。“不行,你不让说,我就偏要说。”郐白敛也是和他倔起来了。“唉,还是我来说吧。”这时,在旁边一直笑的不停的郐白芷开口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郐白芷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轻柔,说话的样子倒是一本正经,“今日我们放学回家的途中,恰巧遇见一个老农拎着一只鸡走过来,那老农家里原本是有公鸡的,但那只公鸡却不知被什么咬死了,于是他就买了一只新的准备当母鸡的领头鸡。”“但他买的那只却比较活泼,在笼子里挣扎,我们的马车从他旁边过时,不知怎么惊到了它,害得它一下子就冲破了那个草笼子。”“然后你们就去帮着抓鸡?”楚行思适时的插嘴,“这不是挺好的吗。”“对,我们就帮着去抓了,不过那大公鸡真是太凶了,见人就踢。”郐白芷义愤填膺的说道。“是吗?”楚行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不过最惨的还是白青哥。”郐白芷说到这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是被那公鸡追着踢吗?”楚行思笑着猜测道。”“对啊,你可不知道,白青哥当时有多狼狈。”郐白芷说着笑了起来,郐白敛也跟着发笑。他们说着还给楚行思模仿了一下当时郐白青到底是怎么搞笑,怎样狼狈,然后郐白青就追着那两人打,而他们两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就围着这亭子转。楚行思也被他们晃悠的有些晕了,但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好了,笑也笑过了,是不是可以停了。”郐白青追了几圈,就停了下来,然后趴到石桌上,开始剥荔枝。那两人看他停下来不再追了,便也停了下来,做到石桌边,然后就开始剥荔枝了。“唉,你怎么抢我的。”郐白青眼睁睁的看着刚剥好的荔枝被郐白敛抢走,气就不打一处来。“唉,我的好大哥,那还有呢!”郐白敛想要躲开,又伸手指了指石桌上的那些,“不够,再让人拿点来不就好了。”说完他就伸手向府里的下人示意,让他们再多拿点荔枝来。府里的下人得了令,立马就直接抬了一筐上来,这是郐白敛特别吩咐的,看他似乎要和荔枝大干一场的架势,楚行思好心提醒别吃太多,否则等会宴上就吃不下了。他们三人点头倒是爽快,但手底下倒是毫不含煳,楚行思看着他们这幅样子,不免摇头浅笑。夜幕降临,酒席已散,楚行思抬头望天,天边暮色已近,只余暖橘色和金色的光交错着。若是在一处平旷的地方看落日,可以看见最上方的天是蓝色,转而下接便是淡橘色,然后是暧昧的粉色弥散在青山之上,山头被一层朦胧的紫色光晕笼罩着。楚行思摇了摇手中的纸扇,晃荡了两下有些累了,随便收了起来,慢悠悠的晃荡到了自己的院子。老远便瞥见了院子里的那抹玄色身影,楚行思不免想要吐槽,怎生天天穿着一身黑,这大热天的,想着打开扇子遮掩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走近时,悄咪咪的拿开扇子。原本还存在着打趣的心思,但在靠近的那一刻便当然无存了。梅景两手环抱在胸前,表情倒没什么起伏,冷冷的一张脸,看见他过来了也不说话。楚行思一瞬间表情变得严肃了。夜色如鬼魅“嗯哼,怎么,我们梅大人看起来像是不大高兴啊。”楚行思靠近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打趣道。楚行思看看起来似乎是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小心考虑,看来闵王府这一趟走的不太顺啊。谁料梅景懒得理他,掀了一下眼皮,随手便扔了个东西给他:“宁豫墨给的。”楚行思接过一看,是枚玉佩,像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