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凄凉,一路坎坷,詹长松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与腌臜阴暗,因而,几句人言他自然是无畏的。可面对王佳诗,詹长松确实有些头疼。王佳诗品学兼优,但家庭贫苦。他通过民政局资助了女孩高中和大学的学费,谁知在助学仪式上少女春心萌动,对刚刚二十出头乐善好施的詹长松生了爱慕之情。【作者有话说:过度章,说说詹老板的过去,挺可怜一孩子,若是以后做了傻事你们轻点喷。】同居?春雨一般细密的情丝被写成书信,一封封寄到詹长松的手中。每至休息或假期,王佳诗都会到詹长松当时县里的铺面主动帮忙,少女热烈的情愫吓退了詹长松,被迫秘密搬到了现居的这个镇子,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在助学仪式上露过脸,出钱出力却从不留名。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谁想到,县里民政局的李主席,一张破嘴如同棉裤腰,被王佳诗缠了几天就把他的地址透漏了出来。詹长松故意笑得窝囊:“人言可畏,我也不能免俗。”“再者,你对我的感情也不真实,其中带着报恩的心思,我不能承你这份情。”“报恩?”女人一双炯目看了过来,“难道不应该吗?”“你救我于水火,改变了我的命运,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嫁人生了一窝孩子,在哪个黑乎乎的屋子里麻木的生活。”她眼里含了泪光:“我确实想报恩,但我也喜欢你心存善念,明明还不能独善其身,就已经兼济天下了。”“什么玩意?”詹长松没听懂,他吧唧了一下嘴不知该说点什么,面前的女人比五年前的女孩更难缠,更让人束手无策。铃铃铃,手机铃声适时的响了,詹长松瞟了一眼屏幕,瞬间像找到了救星。“费老师,什么事?”费凡不常给他打电话,若打了肯定是大事。“啊?”电话里的声音低低的,还有些慌张,詹长松将电话压向耳朵,“漏水了?好,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歉意的看向王佳诗:“我得回家一趟,有急事。”“你没什么事就走吧,我就不留你了。你在我店里随便拿点什么路上吃,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门上有锁头,锁上就行。”说罢,詹长松迅速的消失在王佳诗的视线中,那速录在动漫中可以配上一溜烟尘。詹长松回到家时,费凡已经站在他家门口了。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忐忑:“詹老板,我家漏水了,很有可能把你家淹了,你快开门看看。”詹长松连忙开了门,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棚顶还在滴水,墙面满是水痕,地板上已经被泡得起翘,床铺、沙发、电视、茶几无一幸免,都湿哒哒水淋淋的,整个一个水帘洞。詹长松靠在门板上,不怒反笑一脸阴阳怪气:“小费物,你可真是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费凡没敢反驳,看着屋中惨状哭唧唧的:“我忘了关厨房洗碗槽的水龙头,出门两天就变成了这样。”“你家怎么样?也淹了?”詹长松问道。费凡心虚的摇摇头,小声说道:“我家厨房的地面是瓷砖,没有什么大影响。”“草,合着就把我屋子泡了?”詹长松用脚踢踢费凡,“小费物,说吧,这怎么办?”他咂摸了一下嘴:“我这屋里可都是高定货,算下来不便宜。”“尼玛你想趁火打劫?”费凡下意识握起了拳头。“是又如何?”詹长松眯着眼睛一脸无赖相,“难道你不是罪魁祸首?”口袋空空如也做不成英雄好汉,费凡顿时蔫了:“詹老板,我的经济状况你也知道,怕是一时半刻赔偿不了你的损失。”可怜兮兮的,眼睛都红了。詹长松不自然的错开目光,心中骂道:又他妈在勾引我,就这一手本事厉害。他轻咳了一声,双手抱胸开始装模作势:“知道你赔不起,就肉偿呸,就打工还债吧,在我店里做一年,咱俩就算两清了。”“不过,”他用手指了指费凡,“还债就要有个还债的样子,不能对我吆五喝六的,整天嫌弃我这嫌弃我那,一口一个詹老狗詹老狗的叫,懂吗?”兜里没钱,脊背不直。费凡只能很怂的应了下来,假笑两声说道:“既然都解决了,詹老板那我上楼了。”“站那!”詹长松一脸惊诧,“你这就走了?”“那我给你鞠一躬?”“屁话!”詹长松截住费凡的路,一脸愤慨,“你就把我扔这儿了?那我今晚住哪?”“关我屁事。”费凡下意识嘴滑,将心里话嘟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