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爸爸”这种有悖伦理的称呼很是羞耻,所以任由别人如何引诱,也张不开这个嘴。如今听这个称呼从詹长松嘴里说出来,明知道此“爸爸”非彼“爸爸”,但也十分不巧的又拨动了费凡不坚定的心弦。他脸一红,嘴上有些磕巴:“什么爸爸,你少做梦。”詹长松还在气头上,见费凡顶嘴,怒火更盛,又将他往宽大的椅背里推了几分,自己的身子也随之压了过去。但他一手扣着费凡的腕子,一手搬着他的肩膀,似乎也就剩了口头威胁:“小费物,你信不信今天我剥了你皮?”说话间的热气扑在费凡面上,很不争气的他又春心萌动了,身子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语气也弱了下来:“不不信。”“不信?”詹长松又挨近了几分,他与费凡几乎脸贴着脸,目光在他身上四处游走,似乎在寻找从哪里下手剥皮,“你这身皮肉怎么长的,天天用酸奶泡的吗?”詹长松分毫没觉得自己已经跑题,他抬起压在费凡肩膀上的手,摸了一把年轻人的脸蛋,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用什么抹脸?大宝吗?”费凡被他摸了一把,心都颤了,那处被摸的皮肉像火一样烧起来,煎烤的他神志都迷离起来。此时,费凡与詹长松呼吸交融,每一次呼吸都消磨着他的理智。太暧昧了。太近了。近得只要他微微扬起下颌就能亲吻面前的男人。亲吻这对一个母胎单身20年的纯gay来说,太具诱惑性了。即便面前的人是很帅很男人的詹老狗。费凡一点点抬起下颌,让对面人的呼吸越来越灼热。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不!不行!费凡紧握了拳头,让指甲刺痛了手心。他不能出丑,不能暴露自己是gay,起码不能在詹长松面前暴露,这个直男会觉得自己恶心,会对自己避恐不及,到那时怕是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咳要是那样自己还怎么替天行道?不能暴露,这是费凡最后的坚持。“还剥不剥皮了?不剥就放开我!”詹长松猛地一惊,从迷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太险了!他长舒了一口气。刚刚不知犯了什么魔杖,竟受了费凡这个兔崽子的迷惑,觉得他的皮肤好嫩,睫毛好长,嘴唇也好性感,水嘟嘟的,一定很好亲。詹长松摇摇头,觉得自己肯定得了失心疯,刚刚他差点就亲了上去,差点就尝到了它的滋味。目光又落在那染着霞色的唇上,他在心里默忖,好险,也好可惜。“你们在干什么?打架吗?”一声童音传来,同时惊了两个人。费凡与詹长松同时转头去看蒋春生,谁料慌乱中两人的唇竟然撞到了一起!“我们”“唔”两唇相接,谁也没动。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像是一瞬也像是恒久。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像从梦里惊醒。“草!”詹长松蹦了起来,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费凡也恶狠狠的踹了一脚过去,将将踢到男人的小腿上。詹长松作势抱着小腿哀嚎,埋着头躲避尴尬的局面。费凡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下身,愤恨的推门而出,快步往住处走去。这时,詹长松才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的想到,又软又香,确实好亲。【作者有话说:明天上架,谢谢支持。】费老师失恋了费凡一夜辗转难眠,心中郁结,身体却亢奋,一晚上冲了两次凉水澡。“必须要谈恋爱了,不然对着詹老狗都能发qg。”他下定决心,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张珍藏已久的黄家驹《真的爱你》的碟片,放进背包中打算向倾心已久的成家良表白。混混沌沌的上了一天课,幼儿园刚放学,费凡就拉着成家栋混在来接孩子的家长中飞奔而出。“老师,詹老抠又要剥你的皮?”成家栋看着猫着腰慌慌张张的费凡一脸无奈的问道。费凡在小脑袋瓜上轻拍了一下,十分不满的说道:“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剥我的皮?他敢吗?”成家良撇撇嘴,十分给面子的将心里话咽回了肚子。“费老师,我们不去超市看店,这是要去哪啊?”“去学校找你哥。”“找我哥?”小家伙面上有了神采,“太好了,那咱们快走。”一大一小两个人乘坐公交车来到镇一中,正赶上学校晚修吃饭的时间。“哥!”小鬼飞奔着投入成家良的怀抱,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