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浴袍,男人极为不耐的拉开门:“都说了不要客房”酒店客房门外站着同样穿着浴袍的费凡。年轻人的头发依旧湿着,面色潮红如同枝上三月,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牵着嘴角笑道:“叫、爸、爸。”詹长松惊住了,瞪了着眼睛怔了好久,晃过神后他一把将费凡托进房间,就像凶残的野兽将猎物拖进自己的洞穴。他按住他,将潮湿的头发向上拂去,露出年轻人秀丽的眉眼,然后狠狠的吻了下去。思念、欲望、玷污撕碎他的恶念,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汹涌的将两人淹没,没有理智,只有一簇又一簇从两人身体深处烧起来的火热,将这寒凉的秋夜搅动得炽烈如火。咬钩周森最近的运气忒差,被詹长松狠揍了一顿,与宋志文狼狈为奸蓄意报复反吃了官司,在宋志文的授意下他将罪名全都承担了下来,本想着傍上了宋志文这颗大树今后必定飞黄腾达,如今吃些苦头也是划算的,没想到他刚刚取保候审,宋志文就被詹长松送进了监狱,罪名滔天,自保尚且不能,哪里还顾得上他这根无名葱。牙根咬出了血的周森只能自认倒霉,将所有希冀寄托在了医疗器械的销售公司上,毕竟他在其中还有15的股份。谁料,詹长松与费凡玩了一招釜底抽薪,竟然以注资相挟,将他与费媛踢出公司,费品恩与周广志为了大局,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牺牲他们的利益。周森得知之后气得狂吼,撕心裂肺的程度差点领了盒饭。抓狂!郁闷!周森恨不得撕了詹长松,可如今的詹长松哪里还是他能够比肩的?立兴集团董事,三线城市房地产开发项目总负责人,医疗器械销售公司幕后老板,h省十佳青年,哪个头衔拿出来都甩他八百条街,堪比日月与萤火的差距。别说报复詹长松,他现在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没有。那个男人再也不是站在灰墙红瓦下衣着普通的土鳖了,再也不是酒吧里四十一瓶啤酒都要咂舌的穷鬼了,再也不是自己能肆意侮辱调侃的小镇男人了。周森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只能叫了一些昔日捧他臭脚的狐朋狗友买醉胡闹,日日醉生梦死。“周少,怎么了,总是闷闷不乐的,你那官司不是没什么大事吗?大不了判三缓二,缓刑这两年咱们好好表现就可以不用服刑。”说话的人叫瘦猴,人如其名瘦得如同一根没施过肥又糟了雹子的发育不良的细黄瓜。瘦猴见天儿跟在周森身边骗吃骗喝,自然捡他爱听的说:“姓詹的那个土鳖,别看他现在蹦的欢,说不定哪天就从高处跌下来了,到时候看咱们不弄死他!”瘦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说得周森好像是只能等着詹长松落魄才有机会上去踩两脚的无能小人一样。周森怒视吐沫星子满天飞的瘦猴,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给我闭嘴!”瘦猴吓的一拘棱,赶紧把嘴闭上缩到了包厢的暗影中。“周哥,您是有大才之人,只是差了点运气。”包厢中一个唇红齿白的男人有些冷淡的开口,他擎着一杯酒斜看了一眼周森,目光傲然又存着拉丝一般的勾缠。这是周森的新宠,壹公馆的当红b。自打周森通了睡男人这条筋脉,便对女人兴致寥寥。身边的人又多是性子偏冷、容貌娇俪的一挂,多多少少都有些费凡的影子。周森将男人往怀里一带,用力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见男人蹙眉瞪过来才哧哧笑了:“就喜欢你矫情的样子,说,我怎么能补补运气?多睡你几次?”男人白了周森一眼,修长的手指勾了勾他的衣领,顿时弄得周森心痒难耐。“哪有那么多好运气会自己寻上门来啊,你不去碰碰运气,怎么知道是好是坏?”周森来了兴趣,握住男人使坏的手问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男人凑到他的耳旁吐气如兰,“我可以帮周少搭搭路子,若是你运气好,可以一本万利,一步登天!”周森握着男人的手蓦地一紧,他深深的看着姿色妍丽的面前人,幽幽吐出一句:“真的?”费凡从鹤城回来,养了好几天腰才不酸。近一个月没开荤的詹老狗饿得眼睛放绿光,用公狗一样的腰力几乎要将费凡的骨头撞散了。白天詹老狗在工地与办公室处理各项事务,晚上回到酒店不知餍足的一遍遍吃费凡。前两天费凡还有心惯着他,可到了第三天便是铁打的身子骨也要让詹老狗折腾废了。因而在他以“再也不来看他”狠狠相逼下,詹老狗才在半夜舔了舔嘴唇,收起了獠牙,抱着费凡正经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