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美的容貌印入眼帘,这个女子用黑纱将自己的容貌全部掩住,就是连一双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她知道这便是任夫人。 之前听过种种传闻,现下见了面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能够倾倒众生的女子。别说是左又铮他们四人,便是再多四十人因其而死,怕是娑娜都不会觉得有半分奇怪。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样貌,便已可以确定。 任夫人现下正坐于床前,平静的接受娑娜的打量,瞧着那双眸子中闪过的欣赏,满意,赞同,再之后…… 居然一直没有移开。 “你倒是和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不等娑娜问,任夫人便已接着道,“女人在见到另一个女人之时总是会不自觉的进行比较,可我观你即没有得意轻视,也没有羡慕嫉妒,反而像个正在挑选新郎的少年。” 这比喻让娑娜忍不住乐了。 拉过纸笔,她写道,“相比较也一定是在同一水平线上的,若是差距太大便根本不会起这份心思,夫人可曾见过天鹅与鸡比美?” 就是任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大大的实话。 只不过,“观姑娘样貌分明已是绝色,难不成是觉得我并不配与你相比?” 娑娜摇了摇头。 “适才只是举了其中一个例子,事实上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有许多,还有一种便是极其自信。”素手执笔在纸上轻轻勾勒,娑娜‘说’道:“即自信便不可能因夫人的风姿而自卑,至于得意……” “我一直觉得,女人只要长得能够时不时的让自己养养眼就够了,比其他女人漂亮算不得什么。” 也同理,比不过其他女人也算不得什么。 而且…… 她‘说’:“我一向觉得自己很漂亮。” 所以这便已经够了,至于去跟别人比较这种无聊的事情,她一向不会去做,也不会去耗那些心神去想。 她只会欣赏。 就如同此刻任夫人坐在那里,却依旧同很多女人不同的那种风姿,很优雅,让人总忍不住再多看上几眼。 她之前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女子。 大概是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沉淀,任夫人身上有股淡然的宁静,这并不是一些小姑娘装模做样便能达到的程度。 后者任她瞧了许久,问,“你难道不好奇我面纱下的容貌么?” 娑娜笑了笑。 “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你有心给我瞧自然便不会带,即带了便说明有所不便,即如此,我又为何要去好奇?” 顿了顿,她又写道,“我只是喜欢欣赏而以,并不持着。” 有便多瞧两眼,没有倒也并不强求,更何况,“夫人的风姿已足够让人心醉,身上透着的宁静淡然也是常人所求而不得的,即如此,容貌如何便也无需去在意了。” 隔着面纱,娑娜仿佛感觉到对面女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同了。 “若不是你还太小,我又居于丐帮二十年,容貌除去任慈并无任何一人见过,此刻我便要想,你这小丫头是否知道些什么。” 任夫人喃喃道,“你倒是真与旁的人有些不同。” 娑娜没有接这话。 此翻她已隐隐猜到,那黑色的面纱之下该是怎样一副容颜,又怎会再去提及,所以只是静静的沉默着。 直到任夫人回过神来。 二人似乎都已忘记之前的那个话题,反倒提起了楚留香,只听任夫人用她那优雅的声音说:“他说他会尽快回来的。” 娑娜失笑。 心说他当然得回来,只要脑子没坏便知道任夫人这里必定有大文章,今日一路有南宫灵随行必定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又怎能不再回来一趟? 而且,这时间也必定不会太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木木三扔的地雷,谢谢!!! ☆、输便输了 有些人总是说两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必定不会相处得很好,娑娜却仿佛能打破这种定律,她与苏蓉蓉处得极好,与黑珍珠关系不错,到现在见到所谓的任夫人叶淑贞,也得获得了对方的好感。 “你实在不该留下来的。”一片静逸之中,突然就听得任夫人开口这般说道。 娑娜随意把玩胭脂盒的手顿了一下。 就听任夫人已经接着说: “观你也应当是个聪明人,或许已经猜出许多事情,但还有许多,怕是还不清楚。”这个优雅的女子似长叹了一口气,尔后道:“今日过后,那个人定然会求万无一失,为此……我们两个都极有可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