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主教看他这副样子又有些犹豫,毕竟他的表现不像是知道圣器有什么作用的,完全像一个兴致上来就随意开口要东西的外行。
而且三天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再拖下去,让维达尔找到机会把自己推下台,恐怕圣殿里的圣器这辈子都与他无缘了。
江屿白可没打算给他再思考的机会,起身道:“把主教送出去吧,如果主教没有诚意,以后都不用过来了。”
红衣主教猛的抬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屿白摇头,看起来分外遗憾:“我想要的也不过分,您也可以回去好好思考一下,等我要的诚意足够了再过来吧。”
简直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
红衣主教心里暗暗咬牙,给江屿白记上了一笔。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自己在关键时候不方便树敌才给江屿白点好脸色,真把他当下人呼来喝去了!
他一个主教,那儿的人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也就是这些心比天高的血族才这么不懂规矩!等他一举拿下维达尔,第一个要教训的就是江屿白!
身边女佣垂目上前:“请。”
红衣主教一把将架子上挂着的披风扯下来,转身就走。
女佣收拾起桌上的茶杯,多问了一嘴:“您是想把他气走吗?”
江屿白笑了笑:“气气他,让他有点紧迫感。”
女佣偏头想了想,还是没明白。
“很奇怪吗?”
女佣摇头:“不,您做什么都是对的。”
:惊惧
维达尔来时,江屿白刚收完书躺在床上。
他低头碰了下江屿白额头,被江屿白捏住耳朵揉了揉。
江屿白百无聊赖绕着帽子上的丝带:“今天主教又找我了。”
维达尔躺在他身边,似乎早有预料:“他损失惨重,一定沉不住气的。”
“他还在鼓动我和他联手打压你,”江屿白趴在床上跃跃欲试,“你跟我配合配合,好让我从他身上多薅点羊毛,把他的小金库全部掏空!掏空了用他的魔矿供你的开销!”
维达尔无奈地捏了下他脸颊:“行,听你的。”
江屿白一边搓手一边已经想好了下回红衣主教来时敲诈点什么好了,除了圣器,他一定要讨点别的好处。
当然他私心里是拿到圣器,但他觉得这事没必要和维达尔说。
这边早早灭了灯,黑暗中江屿白摸了摸他的眼角,微微皱眉:“你眼下乌青好明显,是不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