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这下终于明白了过来:“怪不得,他们两人早在十五年前已经断绝来往,前阵子却突然热络起来,原来如此。”
沈青黛一声冷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自己做了恶,如今被人上门讨债,自然会慌。而凶手,要的就是让他们慌起来。”
里长已经迫不及待:“说了半天,这凶手究竟是谁?”
沈青黛没有直接回答:“凶手一开始隐藏得极好,如果他只杀一个刘孝,或许我还真找不出这么多线索。可他杀了张大,人杀得多了,痕迹就很难隐藏。”
“在杀张大的时候,他露出了马脚。或者说,他是为了完成一种仪式吧。”
里长听得一头雾水:“仪式,什么仪式?”
沈青黛缓缓道:“昨日咱们过来此处,发现张大死在这里。可大门落锁,四周却无翻墙的痕迹,我说过,凶手是从正门而入。”
说到这里,沈青黛看了看赵令询。
赵令询会意,伸手把刚才摘下的门锁递上。
沈青黛接着道:“你们看,这锁表面上锈迹斑斑,其实锁芯依旧完好,应是被人不时打开过。试想一下,谁会有秦家故居的钥匙?又有谁会不时进来凭吊?又是谁必须让张大死在这故居之中?”
众人都是一怔:“秦家的小儿子,秦忠?”
沈青黛目光落向正在盛放的丁香树:“不错,正是秦忠。”
里长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可自从刘孝家出事前后,村里没有陌生男子,以往也没有可疑男子出入啊。”
沈青黛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丝无奈,“最近村里真的没有陌生人进来吗?”
她的目光慢慢越过众人,最终落在春禾身上。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春禾一脸无措,拼命摆手。
陈氏一下笑了起来:“大人,您说秦家那儿子秦忠可能就是凶手,可春禾是个小姑娘啊。”
沈青黛闭了下眼,缓缓张开,语气低沉:“他根本不是女子,他就是秦忠。”
众人又是一怔,露出了极其错愕的表情。
陈氏笑得更大声了:“怎么可能,她分明就是个姑娘啊。而且,相公一家出事那天,她根本不在。还有,昨日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根本没时间去杀张大啊。”
春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额间有薄汗流下。
赵世元挤过人群,走到沈青黛面前:“这些都是刚刚在春禾房间搜到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