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以目前他和储一嘉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问这些有些多余。
反正能治病不就好了么,又不是真的让他们俩谈恋爱。
江一念迈步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储一嘉那身与季节格格不入的长袖睡衣上。
从昨天晚上开始,储一嘉似乎一直穿的都是长袖居家服。
江一念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显示屏,“室内25度,你不怕捂出痱子?”
不是说alpha的体温普遍比oga要高吗?
储一嘉似乎早预料到他的疑问,伸手撩开一截衣袖,冷白的皮肤上赫然遍布着红色的疹子。应该是上过药正在消退,数量虽然多但呈细小的颗粒状,映着头顶的光像朱砂痣一般。
“我过敏了。”储一嘉说。
江一念这才发现对方的脖颈靠近锁骨的位置似乎也有几个红点。
“对什么过敏?”
储一嘉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在他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红豆。”
江一念歪起脑袋目光开始变得缥缈,直到某一刻那双漂亮的杏眼猛地一颤!
那盘红豆糕?!
“那不是你最爱吃的点心吗?”江一念问。
他还记得为了那盘红豆糕,季芳华特意亲自下厨。
身体落入一个沾着水汽的怀抱,储一嘉没有回答他。直到耳边的呼吸也蒙上一层水汽,江一念才听到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
“江一念,我没有抢你的妈妈。”
“我只是太想她了。”
【作者有话说】
江一念:(脸红且非常小声)我才没有吃你的醋!
伤疤
第二天中午。
“我下午要出门”,江一念将碗底最后一口麻辣小面塞进嘴里后对储一嘉说,“晚上应该不回家吃,你不用给我准备了”。
昨晚家教给他回复了微信,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
同居一周多,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来不会和储一嘉报备,往往都是夜深迟迟未归时对方才通过短信问一下,确定江一念是否带了家门钥匙。
但现在不一样了。
储一嘉替父还债兼职起家庭厨师,一天三顿地忙活,江一念吃人嘴短,这时候总不好让人白忙一场。
小面里的红油沿着江一念的嘴唇挂了一圈,将本就红艳的地方点缀得更加惹眼。江一念意犹未尽地将碗底汤汁舔干净,再抬起头时对上的就是储一嘉望着自己愣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