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了解萧寒砚。
因为心里揣着事,宋知钰麻木的上床睡觉去了,兴致不太高。
反倒是萧寒砚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硬是粘着他,一刻也不肯放手。
试着挣了两次没挣脱,宋知钰也就由着他了。
翌日,天光大亮。
宋知钰起床后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床铺上还留有余温。
一番梳洗之后,他去了衙门查看情况。
今日有谢渊的人拦着,宋知钰连尸体都没有见到,就被派去郊区查找线索。
京城已经连着数月未下过雨了,烈日炙烤着大地,晒得人心里发慌。
宋知钰将水囊里的水一饮而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耳边传来周彻安的声音,带着小心和谨慎,“这个谢大人看着不像是好相与的人,我今日同他说话,他只派了一个小厮来应付我,那小厮一问三不知。”
“沈问身边的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宋知钰喉空干涩得厉害,目光看着远处接连不断的山峰。
“大理寺和衙门都不缺人,他却单单让你来这荒郊野岭找线索,我看恐怕不简单。”周彻安隐晦的提醒。
谢渊看他不顺眼他心知肚明。
这么做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是给他使点绊子,二是故意支开他。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宋知钰现在都不能反抗。
左不过是转一圈再回去,查不到什么东西顶多被骂一句废物。
“乔文轩呢”宋知钰问,今日没在衙门看到人。
周彻安压低了声音,“回乔家去了,听说是帮着乔潜练兵,还有人在练武场上见到他了。”
“乔家”宋知钰略带疑惑的侧眸。
“是啊,这事不是什么秘密。”周彻安点头。
如今的情形宋知钰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在他看来乔家以萧寒砚马首是瞻。
乔文轩既然告发了萧寒砚,那就是站在了乔家的对立面,为何萧寒砚和乔家人还能容得下他?
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亦或者萧寒砚根本不在意会不会暴露。还是因为……这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眼看着到地方了,马车缓缓停下。
刚下马车,宋知钰就听到了周彻安略带惊讶的声音。
“怎么是在这里?”
宋知钰狐疑的看着他,“这里怎么了?”
周彻安第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确认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后才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座庄子,“据说那里住着的是宫里的一位公公,以前专门伺候皇上的。前些年突然得了癔症,被赶到这里来了。”
“宫里的公公?”宋知钰来了兴趣。
太监不同于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之后可以离宫归家,几乎是一辈子在宫里等死。除非是皇上身边得力的大太监,自己攒银钱在外面买了宅子,再收养一个干儿子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