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种兴奋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头晕和反胃。
那天教练和其他学员都在场,庆祝他成功归队。
教练把他的雪板从保养店里拿了回来,交到他手上,鼓励他好好练习,准备参加三个月后的比赛。
庄越穿戴好装备,滑出了一个中等的水平。
教练安慰他很久没有训练,一时生疏是很正常的事情。
庄越训练了三个小时,最后换衣服的时候,在换衣间待了很久。他擦拭着雪板上的浮雪,感到一种难言的厌恶。
他仍可以站在雪场上,做着训练过千万次的动作,但有的东西改变后,就很难再纠正回来。
三个月后的比赛,庄越拿到了自己最后一枚金牌。
他还记得那枚奖牌的样式,上面做了两座雪峰的浮雕图案,背后是比赛山峰的名字。
这次比赛过后,庄越退出了俱乐部,那些滑雪装备也被管家放到了地下室。
庄越不再对滑雪的事情感兴趣,好像他从未有过热爱的运动。
得知学校冬季要去雪场开展滑雪令营时,庄越的心情没有太多起伏,他甚至快忘记自己到底参加了多少次比赛。再次进入雪场,也没有明显的生理反感。
教练同意给有基础的学员自由活动的时间,前提是要通过测验。
那些测验要求并不困难,也许只需要学两个月就能达标。庄越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教练就点了头。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他大概会选择在酒店度过剩下的时间。
然而总有意外。
庄越跟周蔚然从健身房回来时,刚好看到方嘉禾和杨安在alpha这层楼拉拉扯扯。
杨安的滑雪技术简称花里胡哨,他核心不够,基础也不算很稳,教人多半是误人子弟。如果方嘉禾要找他,庄越认为方嘉禾实在没有眼光。
方嘉禾跟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杨安的信息素味道,而他本人浑然不觉,还越靠越近。
他似乎不知道一个oga乱走到alpha的楼层是件不妥的事情,还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庄越很想问他,以前的生理课有没有认真听讲。也不知道方嘉禾是对所有人都毫无戒心,还是根本就不聪明。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故意吓方嘉禾,可能是因为方嘉禾太无知无畏,需要别人的提醒才能意识到。
运动的时候他将抑制环取了下来,这会又不得不戴上。
方嘉禾被困在庄越和房门之间的空隙里,身体有些僵硬地贴在门上,大半个身体被他的影子罩住,眼中有明显的慌乱,却问他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不高兴。
庄越不想和反射弧过分漫长的人打交道,拒绝方嘉禾也拒绝得十分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