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不干,眉毛拧起来,手叉着腰:“你笑什么?”
“不笑了。”话是这样说,嘴角还是扬着:“一家有一个腰好的就够了。”
程澈弯腰从花圃里抓了把土,扬了这个臭不要脸的。
“谁跟你俩一家。”
“我俩。”
“谁跟你俩,”贺远川站着给他扬,程澈扬完也笑,抬手去掸贺远川头上的沙:
“你种吧,我要进屋喝水,渴。”
他把小铲子递给贺远川,贺远川接过去。
程澈在客厅喝了半瓶矿泉水,拧瓶盖时听站在外面的人说:“程澈,我也要喝。”
“我给你拿。”程澈咽了嘴里的,说着就要去冰箱拿。
“不用。”
贺远川人已经进来了,从他手里接过剩的半瓶,很自然地喝完。
两把铲子并排插在外面花圃的土上,今天太阳大,一会功夫铲把就晒得发烫。
喝完水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会,程澈枕着贺远川的腿,掏手机出来看。
手机是贺远川买来送他的,程澈原本不要,贺远川说不要就扔了。
程澈还是不要,结果这人二话不说真给扔了。
他只好咬牙切齿地收下了,这孩子拿钱不当钱,好好的手机扔了多可惜。
“拿远点看。”贺远川说,手拨弄他的头发:“不近视也得近视了。”
“知道了。”程澈就拿远了些:“你像个老爷爷。”
“那不喜欢么。”
“……喜欢。”没招儿,他小小声。
江河最近透析的次数多了,小姑娘每天没什么精神,江蔓为了哄她,便给江河买了个电话手表。
有了手表的江河终于开心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加上了程澈的微信,没事时就给程澈弹两条消息。
这会又给弹了:哥,我要看小猫!
程澈回:等会哥给拍。
两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躺着,刘姨抱着东西进来,路过时看着两人笑:“真好。”
是啊,贺远川将那缕碎发绕在指尖细细地揉,真好。
中午吃了饭,下午从院子里的水笼头接了水管,拉到花圃那给每一株都浇饱水。
花圃被种得满满当当,不久后慢慢地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什么颜色都有,最后排是好几种颜色的落新妇,看着像一团又一团的棉花糖。
花绽得精彩,下学期也过得快,没多久就期末考试了。
这次清野中学打乱了考场,然而贺远川和程澈还是在一个考场,慢慢的,校榜上也开始出现贺远川的名字。
他要正大光明地靠近。
考完试大家并没有感到放松,因为即将到来的就是紧张的高三,他们总共没放上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