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新鲜的词,宋知钰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说法了。
他点头应下,出门前看着萧寒砚又顺走了他一本书页已经泛黄卷边的《千字文》,眉心突突直跳了两下。
这些天萧寒砚的反应很是奇怪,事情似乎是少了不少,除了他去宋家祠堂的那三日,萧寒砚几乎是整日粘着他,似乎生怕他做什么事一样。
联想到方才阿墨的话,宋知钰心里又起了疑心。
以前他总想着报仇要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但眼下焦点落在了萧寒砚身上,宋知钰想的却是没有证据不能给他定罪。
这些事需要慢慢打探,宋知钰又转移话题,“方言澈如何了?这几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方慎行的死对整个方家的打击都是巨大的,方言澈这几日都在家待着,但听皇上的意思过两日他就会重新回御前当值。”萧寒砚衣袖里沉甸甸的,另一只胳膊揽着宋知钰的肩不放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在启灵帝脑海里根深蒂固,如今启灵帝无人可用,所以即使是他自己逼死了方慎行,但他还是信任方家人。
方慎行的“愚忠”也深入人心,为了帮助启灵帝坐稳皇位得罪了不少的人,所以到这个时候无人拉方家一把。
但这么多天也没听到任何对方家不利的消息传出来,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宋知钰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方言澈找到了靠山,所以方慎行得罪过的那些人不敢轻易下手。
以方言澈目前的情况来看可以排除这个靠山是启灵帝的可能,沈问是逼死方慎行的凶手,也不可能是他,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
宋知钰微微点头,故作轻松的开口,“他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要对他动手。”
“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萧寒砚下意识反问。
“他给我下药了。”宋知钰简单明了的给出一个理由。
过往那些背地里对他嚼舌根或者是欺辱他的人,除了乔潜以外都被萧寒砚解决了,宋知钰内心很清楚。
方言澈给他下药阴差阳错成全了他和萧寒砚,但在他心里萧寒砚是不会放过方言澈的,所以之前才特意交代过。
但按照萧寒砚睚眦必报的性子,即使是不能杀了方言澈泄愤,也会想出其他法子来对付他,从数月前他让人将宋舟从狗洞塞回忠义候府就能窥见一二。
萧寒砚眉骨轻抬,思虑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知钰也没有催,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倒是有考虑过,只是你不让我动手。”萧寒砚语气似乎颇为遗憾,又有些兴奋,“不过他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可以将功抵过。”
宋知钰要的并非真的是一个答案,只是想从萧寒砚的态度来推断。
如果方言澈真的听命于萧寒砚,那必定是在他找上方言澈之前,甚至是在他去大理寺的牢房之前。
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宋知钰一时之间不敢妄下定论。
为了防止萧寒砚起疑,他转而问起了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