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很能忍痛的,之前被追债的人揍得头破血流,他还能照常去兼职赚钱。
他猛地缩回脚:“这,这真能行吗?”
祁狩瞪眼:
“你居然敢质疑师尊调的药?别磨蹭,赶紧自己进去。”
桑言一咬牙,踏进药浴里。
还是没忍住,惨叫一声。
锥心刺骨,像是有成千上万把刀,同时往身体里刺入,是那种持续不断,切割撕裂电击般疼痛。
身体不会变得麻木,那种痛觉刺激着神经末梢,让人失去生存的意识。
桑言呜咽出声,在汤药里待了没有半秒钟,就要跑出来。
却发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祁狩道:
“师尊知道你不乖,特意让我守着你!少主!你可别怪我无情!”
他泪眼朦胧望着祁狩。
“要泡多久?”
“一个时辰。”
祁狩检查完傅玄野的身体状态,对桑言道:
“控制术法在一个时辰后,就会失效!有事让药童叫我。”
祁狩交代完就离开了。
桑言忍得苦不堪言。
这一个时辰简直渡秒如年。
控制术法消失后,他甚至没有力气自己跨出浴桶,还是药童把他捞起来的。
桑言靠坐在桶边,任凭药童帮他擦干净身子,披了一件外衣,饶过屏风去看傅玄野。
傅玄野闭着眼,眉头紧锁,紧泯着的唇瓣没有一点血色。
桶里的水都沸腾起来,大部分药汁都蒸发了。
两边的药童不断往药浴里加寒冰,但作用不大。
桑言赶紧让药童去找祁狩和殷怀春。
桑言伸手去摸傅玄野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怎么会发起热来了,桑言焦急万分,只能用帕子包住寒冰,敷在傅玄野的额头上。
寒冰刚解除到傅玄野,就化作一滩水。
桑言怔住,看来物理办法不管用了。
祁狩和殷怀春也没赶过来。
桑言回想起殷怀春说的双修之法。
桑言不愿傅玄野苦痛苦,无论让他做什么,只要能帮傅玄野恢复,他都可以接受。
桑言担心的是傅玄野,因为直男最恶心这种东西。
傅玄野连婚契都如此抗拒,怎么可能接受双修。
桑言朝门口看去,出去了许久的药童还没回来。
桑言叹了口气,盯着昏睡过去的傅玄野,反正像上次一样,不让傅玄野发现就好了。
他输送灵力给傅玄野,宛如一滴水落入干涸的沙漠中。
他的微薄之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