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任何人,是这个世界欠你!
我来到这里,就是要为你讨回一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桑言吸了吸鼻子:
“就算与世界为敌,我也不怕!”
桑言说得义愤填膺,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情绪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肺里,一秒破功。
他捂着嘴不停咳嗽。
傅玄野看着桑言一张脸憋得通红,明明顶着霍祥那张狰狞的脸,一双明亮眼眸却清澈无暇,不似说假话。
一瞬间,他胸口涌起一股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心情。
自从魔族身份暴露,修为尽失,无论是在宗门里,还是在魔狱,别人对待他的态度,犹如对待牲畜一般。
桑言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对待自己,可他却没有。
若是没有重活一世,傅玄野一定会相信,世界上有桑言这种傻白甜。
但现在他不信了。
一个稀有天狐,冒着得罪魔族和修真界的风险,救一个修为散尽的废物,只是因为崇拜!
无条件信任自己,愿意为了自己,和全天下为敌?
傅玄野想,桑言背后那人,跟魔族这些人一样,对自己别有用心。
桑言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他把粥分到两个碗里,先用银针试了毒,又自己尝了一口,确定没问题后,才端到傅玄野面前。
桑言红着脸道:“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傅玄野半眯着眼,盯着桑言,眼底带着半分戒备。
“随便。”
桑言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比你大,叫你师弟可以吗?”
傅玄野一挑眉毛:“什么大?”
桑言整个脖子都红透了,语气急躁:“年龄啊!我都两百岁了!”
傅玄野眉梢微弯:“你们狐族,两百岁不是刚成年吗?”
桑言被傅玄野的话噎着,半天没找到反驳的词来。
但是,傅玄野在同门里排老大,所有人都喊他师兄,自己让他当师弟,确实不妥。
桑言嘟着嘴:“不可以也没关系,我还是……”
“没说不可以!”
“啊?”
桑言一双眼睛立马闪闪发光:“师弟!你说什么?”
傅玄野好看的眉头皱起:“没什么!”
桑言嘿嘿一笑,坐到床边:“师弟,把粥喝了,身体才会快快好起来。”
桑言扶着傅玄野坐起来,喂他小口喝完粥。
又劝着傅玄野吃下那些丹药,才扶着傅玄野躺下。
准备给傅玄野擦身子的水都凉了,桑言命人换了一盆新的热水,进屋来,傅玄野已经睡熟了。
桑言轻轻拍了拍傅玄野的肩膀:
“师弟,快醒醒,把身子擦干净再睡觉!”
傅玄野没回应,桑言知道他身子有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万一发炎就严重了。
桑言凑近在傅玄野耳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