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起来意外地好吃。姜萱期待:“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还行。”他神色淡然,坐下来准备吃饭。谁知下一秒,姜萱眉眼弯弯,笑眯眯的,面不改色夺走了他手里的碗筷。郑西洲:???还不让人吃饭了?姜萱深呼吸一口气,噼里啪啦和他告状:“咱们家的灶台不是在外面吗?中午我正烙饼呢,锅里还有一张红薯饼,大蛋二蛋直接抢了!”“……”郑西洲上上下下打量,看着姜萱的眼神,犹如看一只废物。他怀疑道:“大蛋二蛋抢东西,你就不能抢回来?两个小男娃也打不过?”“你让我去抢?”姜萱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还是别了,大蛋二蛋的那个手,指甲缝里都是脏兮兮的黑泥,碰一下我都嫌脏。”更不用说衣服有多脏了。姜萱嫌弃地要命,看都不想看一眼。郑西洲气笑了,“那你现在是和我告状呢?”“什么告状?”姜萱恨铁不成钢,“你搞清楚啊,大蛋二蛋抢了你的口粮,你不想找他们算账吗?”“不想,我也嫌弃他们脏,不想碰。”姜萱:……郑西洲淡定地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姜萱气得跺脚,指着门外道:“不行,你得帮我出气!”他笑了笑,忽然捏住她下巴,靠近那双鲜活明亮的眼眸,“昨晚才和你说的话,你又忘了?”“什、什么?”姜萱紧张。郑西洲松开她,声音冷冰冰的,“什么时候肯嫁了,什么时候再来使唤我。”“喂!”“别叫了,”他神色淡然,“吃饭。”姜萱扣着饭碗,气道:“你不帮我,我也不让你吃饭。”“我就想吃,你挡得住吗?”“……”事实证明,姜萱真的挡不住。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本就悬殊,更何况郑西洲还是当过兵的,故意使了巧劲,轻轻松松从她手里夺过碗筷。厚着脸皮开始吃饭。不仅自己吃,还劝着姜萱:“别愣着了,快吃,这个豆腐还挺嫩的。”“那是麻婆豆腐!”语气愤愤。郑西洲差点没忍住笑,故意道:“我说呢,还挺好吃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听他这么说,姜萱气都气饱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当即回了里屋。谈对象有个屁用!关键时刻不肯帮忙,还在那一直说风凉话。姜萱越想越气,干脆插上门闩,坐在地上抵着门,不想让外面的狗男人再进来。她必须要快点赚钱。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早点搬出去。想到这里,姜萱拿出空间里的一沓稿件,还有抽屉里的钢笔,低头认真修改。正写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其中隐隐夹杂着男人的熟悉嗓音。姜萱停顿了一下,当即把稿件塞回空间,小心翼翼打开门,从门缝里偷偷打量,没看见人。又往前走,扒着门悄悄探头。只见大蛋二蛋正趴在长凳上,撅着光屁股挨揍,哭得震天响亮。田寡妇围着围裙站在一边,一副想开口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心疼地看着自家孩子挨揍。杨婶一家紧紧关着门,装作不知道外面的动静。郑西洲拿着竹条,挨个戳了戳两颗圆溜溜的脑袋,教训道:“说,哪里做错了?”大蛋抽噎:“我、我不该吃红薯饼。”二蛋捂着屁股附和:“我……我……”话音未落,郑西洲继续揍他屁股,“我看你还是没学好,你哥怕我怕得要死,你倒好,故意撺掇他来偷饼吃,当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是不是?”“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着偷别人家的东西了?”说罢,又拿着柳条狠狠抽了两下。二蛋屁股疼得发麻,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我就要吃,我也要吃面条,鸡蛋,红薯饼……都是我的!”郑西洲看着他原地撒泼,不耐烦道:“行,你妈不好好教你,我来教!”他扔掉竹条,从墙角捡来一块沉甸甸的板砖。二蛋喉头一哽,哭得越发惨烈了。田寡妇看不下去,在围裙上搓搓手,试探道:“小郑啊,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用不着拿板砖揍吧?”郑西洲似笑非笑,“吃了我的东西,挨揍就没事了?哪能那么容易?”田寡妇脸上的笑渐渐僵硬。以前大蛋二蛋忍不住馋,不是没有偷过馒头饼子,那会也没见郑西洲要赔偿,最多就是抓着两个小兔崽子,狠狠打了一顿。这次怎么不肯松口了?郑西洲冷道:“要么给我一斤粮票,要么,我打烂你儿子的屁股。你看我敢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