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宇曾帮助过余情,因此除过‘求而不得’,彼此之间还有一份‘惺惺相惜’,说话聊天也显比一般同事亲密许多,“他在你眼里这么特别吗?”余情想了想,“我以前也遇到过别人,那时不觉得控制感情这么难,面对路渊这可能就是你说的‘特别’吧。”“他知道这些吗?”裴赫宇问出这话,语气有些发酸,可也对余情的选择欣然接受。“不知道。”裴赫宇勾起嘴角笑了,“我不会帮你告诉他的”---余情与裴赫宇见面的同一天,正好是路渊与产品方见面。早春袭来,到了夜晚还有些寒意,好似是冬季余留给行人的礼物。路渊与ken一道去见产品方,而余情则在稍晚些开车去接他。路渊花了些时间确定了几个备选产品,一一比对、初步沟通,接着还特别关注对方公司是否和路捷有关系,以免老爷子在关键时候掣肘。最终,tnn确定的产品是一款国内自主研发的智能家居设备,而选择的渠道则是针对那些现代化还不够完善的国家。品牌拥有一定知名度,因此对方在合作过程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余情到了餐厅门口,远远看见ken一个人站在门口抽烟。余情停好车下来,走到ken身边对他打招呼。ken这些日子与路渊一起奋战,和余情这位‘老板娘’也熟络起来,“您来接路总?他去卫生间了。”余情点点头,“他腿还没完全好,上下车不方便”ken又抽了一口烟,随即扔掉烟屁股,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结果不好吗?”余情帮路渊整理产品资料,因此对合作结果也很关心,不希望路渊的努力付诸东流。“谈下来了。”ken看了余情一眼,随即又转身往餐厅里瞧了瞧,确定路渊还没出来,这才愤愤然开口,“但是产品方的态度真让人生气,我们做渠道,要是放在平时根本不用求着产品方。他们知道路总和路捷正在较量,对路总一口一个‘小路’,听得我都生气。”“故意为难路渊?”ken皱眉恩了一声,“路总膝盖之前手术,应该少喝酒。他们非要让路总陪他们喝,我想挡都不行。”“路渊喝多了吗?”“喝了不少,我也挡了不少,有些实在是挡不过去。”ken深吸一口气,看向面前的街道说,“我跟着路总快两年,从没见过他受这种气,更没见过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产品方。他们还对路总和他父亲的事情指指点点,我听了都觉得难受”余情听到这些心里也不好受,眼里挂上薄薄的情绪,“那他”“说这些做什么?”路渊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余情顺势回头,瞧见路渊腿脚不太好使,眼神有些迷离。他上前一步搂住路渊的腰,“回去吧。”路渊冲着余情点头,转而看向ken,“你也辛苦了,快回酒店吧。”---“你别听ken说那些,没事儿。”路渊上车,系上安全带,对自己受委屈的事情毫无避讳,“我刚刚在酒桌上,想起两年前你陪投资人吃饭的样子”余情发动车,有一句没一句与他接话,“什么人都可能出现,别在意就行了。”路渊本可以养尊处优,一直当个太子爷,可他选择现在这条路,各中苦涩只有自己清楚,“其实他们说的有些也没错”十几分钟车程,余情扶着路渊下车上楼,开了门后又被路大少爷搂在怀里,“你再陪陪我,行吗?”路渊喝醉了,眼神迷离,走路都不稳。他揽着余情的后颈对他说,“情情,我好爱你,可以为了你而努力,是我现在最幸福的事情。”他声音中带着沮丧,大抵饭桌上那些话还是伤到了他。但任何伤害都比不上余情在他身边,“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他们说的那些。刚刚坐在桌子上,我只要想到你等会儿会来接我,我就能冲着他们笑。”“你慢一些。”余情心疼他,搂着路渊的手臂又用力些许,“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路渊进屋后晃晃悠悠的去洗澡,出来之后拉着余情还是不让他走。余情无奈叹气,只好随他躺下,“你好好休息。”路渊恩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呼吸越来越沉。他的双手始终搂着余情,搂着全世界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路渊沉沉睡去,余情在他怀里却思绪万千。他想起两年前路渊离开的前一夜,好像也是类似的夜。借着月光,余情清亮的眼眸再次扫过路渊俊朗硬挺的五官,从眉梢到鼻梁再到性感的嘴唇,和两年前的顺序一模一样。彼时余情心中都是自己为路渊放弃的东西,因而感到‘不舍’,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