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完成任务走了,原身嫁给七皇子这个渣男,她也不放心。万一原身过的不幸福,届时再来个什么系统把她绑过来了,她可承受不来第二次。
苏年年叹了口气,看来还是等到苏清清嫁给七皇子之后,再揭穿苏清清吧。
“九千岁到——”一个沉沉的男声响起。
苏年年皱了皱眉,左丞相和九千岁的关系并不好,不光是不好,可以称为相当的恶劣。左丞相看不惯九千岁的作为,九千岁也不喜欢左丞相的多管闲事,所以两人可以说是死敌也不为过。
左丞相如果脑子没有被门挤过,想必是不会在这个洗尘宴上邀约来九千岁的。
九千岁是坐着轿撵,被四个美貌的白衣少年抬到大堂外的,他依旧是一身妖冶的红袍,面上带着羊脂白玉的面具,修长的手指夹着金铜色的烟杆,嘴角勾着一抹嚣张至极的笑容。
也就是眨眼间,他已经站在了轿撵下,仿佛方才坐在轿撵上的不是他一般。那速度快的令人窒息,众人都怔怔的望着他。
左丞相心中暗道,他练得这邪功真的出了奇了,短短时间他的功力明显更上了一层。若是假以时日,只怕没有人能敌得过他!
等等,这似乎也不是最关键的事情,九千岁来这里做什么?他怎么记得自己根本没邀约过九千岁来参加宴会呢?!
九千岁悠然自得的走进了大堂,丝毫没有自己是个不速之客的自觉,他慢条斯理的将薄唇贴在烟杆上,缓缓的从唇齿间吐出一团淡淡的云雾。
左丞相冷着脸,不急不慌的应了上去:“不知九千岁到访,所为何事?”
九千岁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听闻左丞相找回了千金,此等大喜之事,怎能少了本尊?”
左丞相被他笑的直发毛,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九千岁见他不语,懒懒的歪了歪头,淡淡问道:“怎么?莫非左丞相不欢迎本尊?”
虽然他的语气很淡,听起来便如同开玩笑一般,但左丞相莫名的从里头听出了三分的胁迫之意。仿佛左丞相若敢说一个‘不’字,他便敢随手将这个宴会毁于一旦。
“九千岁说笑,老夫怎么会不欢迎你?!”左丞相吸了口气,还是勉强着自己笑着回道。
毕竟是曦曦的洗尘宴,他还是忍忍吧。九千岁性子随意,也不是没干过这种随性而为的混账之事。
九千岁满意的笑了,他眯起细长的眸子,将左丞相身后的大堂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在他的目光粗略的扫到角落里的苏年年身上之时,苏年年的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她的视线和他冰冷的眸子对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肌肤上像是覆上了一层厚重的冰霜。他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更是犹如千斤坠一般沉重,直压得她喘不过气。
苏年年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气场吧?
见她别过了脸,九千岁发出了低低的笑声,那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苏年年莫名的松了口气。
九千岁将目光放在了苏清清的身后,苏清清甚至连对视都不敢,便被他吓得直接缩在了七皇子的身后不敢出来。
他挑了挑眉,有些嫌恶的将眸子转开,对着左丞相阴恻恻一笑:“令千金长得倒是和左丞相有天壤之别。”
左丞相:“”
“九千岁此言差矣,血脉相浓的至亲,岂是可用外貌判别的?”左丞相微微一怔,出口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