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还将那些人的心脏运送于寒冰石之下,作为尸灵花存活,解藏蒲保持清醒的养料……”解寒水默然无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她说着,而她低沉沙哑的声音,犹如琴弦被短促拨动一般,迷人而又动听,只是越来越有些含糊不清了——“我实在是罪该万死。”“不。你是被他们驱使威逼的。变成傀儡后,所做之事,非你所愿,更不是你的本意!”解寒水的心急促地突突跳着,似鼓鸣耳侧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觉,一涌而出……“那些……怎么能够算数呢!”解寒水紧张得言语无序,又生怕南降香再多想,只得将她拢在怀中,渡以更多内息。花香引蝶飞(大结局后篇)望着解寒水双眸中如同火焰一般炙热的愤怒神光,她苦涩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好活着,找到我们的孩子,好好照顾她。”下一刻,那藏在溶洞另一侧黑幽幽的洞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难道这地方还有其他杀手?!解寒水抬起头,双目赤红睁大望向洞口,压下心中千言万语,一手拢着南降香的身子渡气,一手执着鲜血横流的长剑。空洞而又幽暗不明的溶洞中,只剩下他暗含警惕的流转神光。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渐渐接近,将那黑黝黝的洞口,照得亮如白昼。他屏息凝神,绷着脸,面容冰冷地望过去,大掌紧攥长剑,一股无可匹敌的凌厉杀气磅礴而出。“好重的杀气。”洞口前迈出一人影,熟悉的清朗声音传来。佘朝颜于前方掌灯开路,牧七星与白芷护着一莫约两三岁陷入昏迷的孩童紧随其后。“是你们……”解寒水舒气,低低一句脱口而出,却已卸下心中防备。南降香眼中满是哀伤之色,心如火烧,激越地望向那光影重叠之处,她面上笑容更为苦涩,眼中却带着清柔神光落于孩童甜静依人的面容上。解寒水感受到怀中佳人的气息,越来越弱,生机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不要……”他双眸凝着哀痛怒火,凄苦哀痛的声调,响彻溶洞。他极为不甘心地看着那缓缓失去温度、陷入昏死状态的南降香,眼露坚定神光。还是,没办法让你活下去吗?他暗自一问,已是心急如焚,滚滚热泪犹如稠密豆雨般急急洒落。“我来了!”此时一道清脆声音,犹如划破天际乌云洒下光明的神迹般突兀出现。解寒水抬眸望去,眼中满是决然之色——风冷微扬,周遭寒雾水汽氤氲,一抹缥缈悠远的紫衣,渐朝这边疾步而来。“交给我吧。”南沉香身影若电似光,几乎一息之间,便已经到二人身前。她犹如远山青黛之色的眉微微一皱,打量着鬼见愁的模样,灵动双眸中满心疼,温柔低语道:“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是阿爹一直都为你保留着的礼物。”南沉香从怀里面取出一个满是金丝银线绘制皇室锦盒。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皇室锦盒——只见其中有一只犹如七彩蝴蝶般的蚕蛹。这蚕蛹微微耸动,下一刻竟张裂开来,一直如掌心般大小的七彩蝴蝶翩翩飞出。南沉香眼中泛红,热泪晶莹落下,那七彩蝴蝶似带着众人的期望,缓缓落在南降香的眉心。触及后,转瞬消失无踪。但护着南降香只余微弱体温身体的解寒水,却感觉到她原本绵软无力的心脉跳动,变得活跃起来。三日后,南国皇城城郊。青藤幽幽,翠色郁郁,牧七星歪了歪头,打量着解寒水的真实容颜,当触及解寒水那幽深眸光时,不由扬眉肆意一笑,雪眸熠熠。阳光落在她姣好小麦肤色上更显完美姿态,她抿了抿唇,轻巧跃上马车,望着被解寒水揽在怀中,环抱可爱孩童的南降香说:“你们真应感谢我。”“如果不是我。记下了解除人皮裹的办法,你们二人也不会恢复真实模样。”她说着,回想起那日晕倒在玉宇琼楼殿中时,瞧见的红光字迹,不由抖了抖身子。飒爽清丽的嗓音,犹如金玉撞击产生的清脆响声般悦耳动听,“大抵也只有我能承受住那般剧烈冲击了。”淡淡阳光洒在佘朝颜身上,照得他神采奕奕,他温柔地凝视着叽叽喳喳的牧七星,仿佛不厌其烦。光晕犹如雾霭一般氤氲在南降香的身上,她爽朗一笑更衬眼角朱砂痣魅惑无双,“急急忙忙就要走,是我南国不好玩吗?”“天下之大,美景何止千万。这一遭称为天下游,怎能继续窝在南国?”牧七星不紧不慢地说着,双眸满是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