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道:“不过他太笨了,我玩了两天觉得没意思,就让他自己到地下室里去待着了!”“无情的人!”焦旸不由道:“如果你对我不满意,是不是也让我到地下室去待着啊?!”陆沅离放下咖啡杯,似笑非笑地扭头看着他。焦旸脱口而出,说完,也觉得这话是不是有些暧昧,有点不好意思的拿手指蹭了蹭下巴。但是陆沅离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怎么听起来有点哀怨,好像宠物狗在指责我因为他犯了错误,而叫他去墙角罚站?你放心,我法律测试成绩可一直都是a+,不会做虐待动物这样的事情的!”“喂,你在说什么?”焦旸叫道:“谁是宠物?!”“奥,说错了。”陆沅离微笑道:“我是不会虐童的!”“那你现在是在说,”焦旸道:“你非法雇佣童工吗?!”教堂血案(七)“愚蠢的人类!”陆沅离道:“竟然想跟你法学方向的导师辩论法律条文!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你是怎么考到这里来的?!国法律规定,年满16岁便可考取驾照并允许工作报税,即合法工作;满21岁以后﹐在法律定义上,即是独立的个体。那么,按照你的逻辑,在16岁至21岁之间的人,就不是少年儿童了,是吗?还是你认为,这一范围之内的人,工作都不合法?!”焦旸惊觉自己一时失言,被他抓住了漏洞,嗫嚅道:“我只是习惯上使用中国的法律来思考问题罢了……国内要满18周岁才能正式工作。16至18周岁之间,属于未成年工。虽然也可以去上班,但是聘用的公司,必须已经向劳动局申请,使用未成年工的相关手续,个人是不可以的。那你肯定是没有这个手续的嘛……”“你现在站在哪一国的国土上?怎么,还需要我跟你讲解一下适用管辖权,这种基本常识性的问题吗?!”陆沅离双手交叉,微笑着看他道:“如果这是在课堂上,我有权要求你至少站着上课!而且,你应该感到庆幸,虽然我对自己要求严格,但对学生还是很宽容的。如果你运气不好,碰到其他对学生严厉一点的教授,也许还会挨板子!”“什么?!”焦旸一愣道:“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可以体罚学生的?!”“当然!”陆沅离一本正经道:“来,让你的导师给你讲解一下,这些基本知识。虽然这其实是助教的工作,但我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已经2019年了,但在这个国度上,仍然有十几个州,允许体罚学生。幸运的是,我们就在其中。体罚包括:罚站、拧耳朵,甚至是罚跪等多种形式。而且……”陆沅离一笑道:“目前最常用的体罚方式,仍然是用短木浆击打学生臀部。为此,还形成了弯腰撑住桌子或者膝盖的标准体罚姿势哦!”册那,打屁股?他这是来了什么非洲土著国家,还停留在奴隶社会的时代吗?!焦旸听得满头冷汗,只觉得天雷滚滚,叫道:“这里不是号称最自由、民主的国吗,怎么还会有这种过时了一百年的规定?这太荒谬了!”“nonono!这不是规定,这是法律!”陆沅离微笑道:“所以,我善意的提醒你,不论是课堂上还是在私下里,跟我说话最好要小心点,不要轻易犯错!否则,我可以随时体罚你……嗯,说起来,我还没有这个浆型板呢!不知道可不可以快递。我完全脱稿,之前没注意过讲台内部,也许,学校里是会发的?!”看他兴高采烈,兴奋地简直要搓手的样子,焦旸无语道:“你也喜欢体罚学生,还要公报私仇?!”“别这样说嘛!”陆沅离微笑道:“我只是忽然感到,这种教育方式,其实也还不错,也许可以尝试一下!”焦旸愣了愣,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我……我去把行李整理一下!”“好啊,等会回来先替我把碗刷了,你不是说要替我杜绝浪费嘛!”其实焦旸也没有多少东西,他就换上床单,把自己的笔电接好,放下工具书,就出来了。焦旸在厨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待洗的餐具,就问陆沅离,他要洗得东西在哪里。陆沅离随口道:“自己找去!”问题是这么大的别墅,上哪里去找几个碗?焦旸懒得理他,想到他说地下室有个家务机器人,就想去看看。地下室也有门锁,好在焦旸拿着遥控器,就下去了。“啊?!”里头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无处下脚,一股浓重的霉味。这倒还好,谁知焦旸一开灯,就看见个人高马大的灰脸人,差点吓一跳。焦旸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位一身太空服的是个机器人,想来就是陆沅离说得那什么“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