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的白淑兰看到宁砚出来,问道:“秋歌睡了?”“睡了,孩子也睡了。”宁砚坐下后,对着白淑兰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娘,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你怎么傻乎乎的。”白淑兰嗔到。“我高兴嘛。虽然我觉得女儿要好一点,但现在觉得儿子也好,只要是我和秋歌的孩子,我都喜欢。”有了这个孩子,宁砚才觉得自己彻底在大凉落地生根了,以后就除了秋歌和他娘,就有一个人和他血脉相连了。白淑兰白了宁砚一眼。“这“陈兄,许久不见,幸会,幸会。”“原来易兄也来参加审判史麟儿的百晬?”“那当然。审判史大人来金陵数月,还从来没有开府设宴过,今天难得碰到一次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那你我一道登门?”“正有此意。陈兄,请。”两个穿着绫罗绸缎的金陵乡绅一番寒暄之后,并肩向宁府走去。在宁府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块立着的牌子。“凡贺礼过五银者移步他处。”“这……”陈姓乡绅停下脚步愣住了。“五银?”他看着身后家仆抬着的大木箱,踌躇不前起来。易姓乡绅扶着胡须感慨的说到:“咱们这位审判史大人看来是一个清正廉明的人,这是不愿意让人借机行贿赂之事。”“那我带的这些东西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留下价值五两银子的数额,其余的都带回去,不然这写的很清楚了,移步他处。”陈姓乡绅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而后转身对随从交待道:“你把箱子里的绸缎取出一匹来,剩下的送回去。”“是。”之后,两人才一同走进宁府。与两人一样的还有很多人,都被门口那块牌子阻住了脚步,然后将自己带来的贺礼十去八九之后才进入宁家。而此刻的宁家后院,白淑兰和陆秋歌两人前前后后的忙着百日宴的事情,反倒是宁砚悠哉悠哉的窝在房间里逗起了儿子。小小的摇床中白嫩嫩的婴孩儿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宁砚搬了把椅子趴在木框上,伸手拨弄着孩子的小脸。“颂儿,快别睡了,外面在给你准备百日宴呢,快起来爹爹带你去看热闹去。”没等他逗弄几下,被吵醒的婴儿瘪起嘴就嚎哭了起来,吓了一大跳的宁砚连忙站起身,抱起婴儿就连忙哄了起来。“奥~乖,不哭,不哭。”他哄了半天,不但没有哄好,还把陆秋歌给招来了。从宁砚手里接过孩子,陆秋歌就拍了几下,摇了摇,又哼上了两声,哭声就止住了。哄好孩子的陆秋歌嗔怪的瞪了宁砚一眼后,无奈的说到:“砚哥儿,你要是无聊就去前院帮忙去,别在这打扰颂哥儿睡觉了。”“呃……”宁砚自知有错,也不敢去看陆秋歌的眼睛,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好了。“秋歌,我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的柴浪的声音:“大人。”宁砚顿时如蒙大赦,讨好的朝陆秋歌笑了笑,然后就走了出去。看着宁砚的背影,陆秋歌摇头笑了笑。看着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的她的小婴儿,陆秋歌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鼻尖,笑道:“你爹有时候真的像没长大的孩子。”婴儿不知道他娘在说什么,但因为鼻尖被点,咧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门外,宁砚问起柴浪是什么事,柴浪回到:“大人,您差人去凤鸣县请的管公子已经到府外了。”宁砚听后一喜。“文思兄到了?我这就去迎他。”说完,便快步向府门口走去。宁府之外。“文思兄!”宁砚刚出门口就看到了站在了马车旁的管光武。现在的管光武比之当年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还蓄了一点小胡子。管光武见到宁砚,不管心里如何高兴,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如往常一样不中听。“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白净,一点胡子都没,跟太监似的。”宁砚身后跟着的柴浪听到这话,心里突了一下,好奇管光武是什么人起来,说宁砚跟太监似的,也不见宁砚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你的嘴就暂时歇停一会儿,等着一会儿宴席上喝酒吧。”宁砚笑道。管光武抱胸说到:“呦,别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审判史我就怕你了。我如今的名头可比你大多了,这大凉三十六府,哪里不知道我文武散仙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