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姨,你放心,章公也说了,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是出去历练两年,积累积累经验。而且还去的是金陵,可是有不少人说金陵可是比这上元府还要繁华富庶呢。”“那秋歌呢?她还大着肚子呢?你就让她陪你一道奔波?”柳氏这么一说,宁砚就低下了头,说不出话了。他觉得最不对不起的就是陆秋歌了。他为自己孕育孩子,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好她,反而一再让她遭罪。陆秋歌不怪他,但他自己怪自己。“砚哥儿,我很想去看看话本上经常出现的秦淮河呢?”宁砚抬头,看到的是陆秋歌那娴静淡雅的眉目还有那带着笑意的唇角。一如当初她对宁砚说的:砚哥儿,你是我的夫。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秋歌,我……我……”宁砚嚅嗫几个字,剩下的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砚哥儿,我坐的腰有点酸,你扶我起来走走。”宁砚连忙放开章友朗,走过去伸手准备将陆秋歌扶起来,却不想陆秋歌躲开了宁砚的手,莞尔笑道:“骗你的呢。我身子好着呢,你去金陵可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宁砚缓缓将手收回,放在身侧,柔和的笑了起来。陆秋歌总有自己的办法来安慰他。章友朗这才明白了过来,跑过去钻进了柳氏的怀里。“阿娘,清墨哥哥和嫂嫂是要离开朗哥儿了吗?”柳氏摸了摸章友朗的小脑袋,安慰道:“就离开一两年罢了,很快的,到时候朗哥儿就又能见到了。”章友朗当即就瘪嘴哭了起来。“朗哥儿不想清墨哥哥走!嫂嫂也答应了朗哥儿,过几个月就给朗哥儿看弟弟妹妹呢。”宁砚忙过来安慰。“朗哥儿忘了你阿爹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可阿娘也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清墨哥哥,我不想你走。”“朗哥儿听话,很快的。说不定今年除夕我就能来你家里给你包红封了。”章友朗泪眼婆娑的问道:“真的吗?”“真的真的。”“那朗哥儿今年除夕就不睡觉了,就等着清墨哥哥。”宁砚摸了摸章友朗的脑袋,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会回来的。”五天后,收拾好一切的宁砚带着吏部的调令,走上了前往金陵的路。※※※※※※※※※※※※※※※※※※※※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万四,还差两千多,写不完了。被黑一期长个记性。还有,那个审判史就类似于宋朝的通判,这个兑票也是类似于宋朝交子的东西。“这雨下得真大,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停,如果还是这样,我们就在驿站再停一天。”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宁砚说到。而后伸手将窗户关上,向床榻走去。陆秋歌将宁砚脱下来的外袍整理了一下,然后搭在了龙门架上,又用手细心的抚顺。听到宁砚的话,回应道:“本来半个月就能到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七天了,不好再耽搁了。听这里驿站的驿使说,到金陵还得两天呢。”宁砚无所谓的说到:“晚到几天怎么了?调令上又没说一定要在半个月内赶到。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的,谁还能因为这个参我一本不成。”说着,宁砚起身过去扶着陆秋歌在床边坐下。“秋歌你就别替我着急了,我听人说这怀孕的人心里经常塞着事,孩子生出来就特别爱哭。”陆秋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抿唇道:“你这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宁砚早就听说孕妇情绪容易波动,但在陆秋歌身上却很少看到。如今看来应该是多日路程让她疲惫了,所以这情绪就波动了起来,表现就是格外的敏感。他是男人,他得包容。这样想着,宁砚连忙赔罪。“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刻意走慢一点就是不想马车太颠簸让你不舒服。不让你操心是怕你心情不好。”陆秋歌听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睡吧。”说完,就径自躺下,面朝里,背对着宁砚。宁砚见此,只能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起身弯腰将薄被给陆秋歌搭上。躺下后,宁砚没忍住戳了戳陆秋歌的背,咂了下嘴后讷讷道:“秋歌啊,你生气了?我赔罪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说话有点口无遮拦,我还……”宁砚碎碎念念的一点点数落着自己的不是,这时候,陆秋歌抬起了一只手牵起了宁砚的胳膊,让宁砚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宁砚一下就笑了,身体贴了上去,用脸在陆秋歌的颈上蹭了两下,笑嘻嘻道:“秋歌,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怪我,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