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道长的深情道(2)架在脖颈的长剑在眼底晃过凛凛银光。“道长,咱们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箬竹讪讪伸手去推景问筠握着的剑柄,一寸一寸,把剑刃缓慢拨出自己肩膀,“合欢宗女修没有几千也有上百,并不是人人都饱暖而思那啥欲的。你这样以偏概全,实在妄修无情道。”景问筠任由她推着自己的剑,直到听见最后一句,平淡如镜的神色才有了些许变化。他眉峰微皱:“你说吾妄修无情道?”“是啊。”箬竹比他笔直昂挺的背脊还要一本正经,“无情道处事就应当以道理为先,而不该主观判断。”景问筠沉声:“……无情道的道不是道理的道。”“啧,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箬竹打断他,用刻意狐假虎威来分散景问筠的注意,然后小手迅速一伸一抓,把三清法镜拿到自己手中。并动作比兔子还迅敏地往后窜了一大步,退到景问筠长剑够不到的安全距离。这下,景问筠就算不想收剑也威胁不到她了。箬竹嘴角带上些计谋得逞的狡黠弧度。景问筠掀开被褥,猛然起身下床,朝她伸手:“把东西还给吾。”“不还。”箬竹吃透无情道修正人君子的品性,把法镜直接抱在了胸口,紧盯着景问筠的动作道,“我可警告你,别过来啊!”“要是你敢靠近我五步之内,我就大喊:景道长非礼良家女子。反正我合欢宗不带怕的,就不知道景道长的名声,受不受得起玷污。”景问筠眉间仄痕蓦地深了:“你威胁吾?”“我没有。”箬竹道,“我只是想跟你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景问筠又往前了一步,箬竹就要佩服他不畏声名,准备扯开嗓子放大招。景问筠突然把长剑往桌上一搁,人在桌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讲吧,道理。”箬竹惊讶于他态度陡然变化,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旋即想到,修无情道之人通常脑回路是直的,应当不会出尔反尔耍滑头,遂落落大方地在景问筠对面落座了。说起她来偷法镜的主要目的:“道理在于,我察觉到这整座周府阴气重,隐有鬼气缭绕。所以吸食两位公子元阳的妖邪,兴许并非这蛇妖。景道长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了这条小蛇妖要处死,有失公允。”闻言,景问筠道:“不会。”“什么不会?”他又是模棱两可的二字词,箬竹实在理解无能。景问筠扩了扩句:“不会有失公允,她身上残存有男子元阳。”箬竹往三清法镜里输了些灵力,确实感知到了花青身上的阳气偏浓。但姻缘簿上白纸黑字有记载,花青在这事儿上是被冤枉的,不可能出错,约莫是事情还有隐情。箬竹寻思着,还是得让花青这个当事人自己说清楚,比较实在。她把法镜搁在桌上:“景道长又不讲道理了,就算是对簿公堂,被告还有陈情的权利呢,咱先听听小蛇妖怎么说好了。”景问筠再一次被她说不讲理,已经是面无表情:“不必。”箬竹难得听懂他的二字真言,指的是不必要听青蛇辩驳。但箬竹根本不管他的意见,现下三清法镜在自己手里,景问筠说什么都没用。三清法镜这东西最初的原型是天族某样法器,所以箬竹用着很是得心应手,她甚至能隔着镜面,与困在符篆禁制中的花青对话。困在镜中的小蛇蹲在角落神色恹恹,箬竹猜想她大概是在画个圈圈诅咒抓了她的景问筠,于是决定先在花青面前,刷一波景问筠的好感度。“小蛇妖,你把今晚被抓之前的事,都给我们说一遍好不好?”箬竹把法镜面朝向景问筠,“你看这位道长是个可好可好的人了,只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好道长肯定会放了你的。”花青闻言果然精神好了不少,眼巴巴地问:“真的吗?”箬竹向她保证:“肯定是真的啊!你看这道长,生了张标准死人棺材板脸,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说谎骗人。”前一秒刚被说好人,后一秒又被说死人的景问筠眉梢动了动。花青问:“那我可以出来说话吗?禁制困得我好难受啊。”箬竹当即答应她这个微末要求,解开法镜上符文禁制。花青被抓时让景问筠的剑气伤着,妖力受损,不得已褪回了青蛇原身,此时只能扭扭捏捏地蠕动着爬出来,有些许……恶心。箬竹强忍住对绿油油青蛇的恐惧,谴责地看了景问筠一眼,这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难怪日后要进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