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笑得阴险:“对了,还忘了一件事,还没有喝合卺酒。”两人只得又爬起来,喝了合卺酒,放下杯子,池惠道:“那我们现在……?”魏长泽笑道:“哟,还挺着急?想不到某某散人外封辞赋,内里……”话还没说完,池惠就把他扑倒,封住了他的唇。莲花坞夜深人静,室内一片柔情缱绻。魏长泽摸着她平坦白皙的肚子,怜惜地道:“这里还疼吗?”池惠道:“疼,你摸摸就不疼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肆意妄为了,魏长泽看着她的眼睛,呼吸一滞,猛地翻身压住她,声音克制又颤抖:“……温医师说你两年内不能怀孕,我在里面真的可以吗?”池惠道:“我内丹已经恢复了,我在山上的书也不是白读的……”静好婚礼后第三天,江枫眠陪同虞紫鸢去眉山回门,虞飞鹏也同行回眉山。池惠无门可回,和魏长泽去码头为他们送行。虞飞鹏不舍有之,悔恨有之,难平有之,但一切尘埃落定,也是无话可说。送走虞飞鹏,又碰到刚向江宗主夫妇辞行出来的金光善,一见到池惠,便笑道:“小道长,金某订亲的时候,你与魏公子、江公子与虞表姐八字还没一撇,结果你们倒是比金某先成亲了,真是进展神速啊。”池惠道:“我们是细水长流,金公子是一见倾心,我与长泽小门小户,自然不像您金家这种大家族规矩多,至于江公子和虞姑娘,他们成亲也是水到渠成。”金光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小道长说是那便是,金某告辞。”他摇摇扇子,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云梦风光就是旖旎,想想去年来云梦,也是这个时节,金某还惦记着云萍那一碗早堂面呢。”正准备离开的池惠停下脚步,笑道:“恐怕金公子惦记的不是早堂面吧?”一年了,金光善怕是还对孟诗念念不忘,池惠与沈落鱼虽然交情不深,但也在眉山相处了几个月,还是虞紫鸢表妹,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理,她冷笑道:“还请金公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金光善不答,拂袖而去。婚后的生活平静美好,江枫眠和魏长泽协助江楚洲尽宗主之责,虞紫鸢去段主事那里熟悉宗族事务,池惠则负责教习江氏子弟剑法。只是魏长泽时不时要跟着出去十天八天的,池惠真有些不习惯,没成亲时天天见面,成亲了反而要经常分开,当然了,好不容易回来了那是要变本加厉要补偿的。自秦丝丝回岐山后,温氏也低调了许多。岐山温氏是修仙界第一大家族,地盘最大,门客最多,家主强势,依附于它的家族和客卿不计其数,温宿更是占据仙督之位。只是近来,温宿闭关不出,事事皆由其长子温若寒代为处置。温若寒以冷血无情、杀伐果断著称,见过他的人都说其幼时阴郁懦弱,不受温宿喜爱重视,近十来年却性情大变,笼络了一大批奇人异士,实力不容小觑,与温宿形成一山二虎之势。另外,大梵山温氏家主温岚去了一趟岐山,据说是被温宿抓去的,但不久又被放了,回到大梵山不到一月便病逝了,由其侄子温故继任家主。前几个月温岚还在为池惠治伤,老爷子身体强壮、精神矍烁,医术高明,不可能是病逝的。按池惠之前了解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温良死后温宿顽疾复发,无人可医,就把温岚抓去了,而放走则可能是温若寒所为,他对他的父亲早有不满。至于温岚逝世的原因,可能是受到惊吓,可能是只有他还会转移术、怕连累族人而自尽。长叹一声,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