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乔是睡到晚上十点醒来的,一觉醒来,肚子饿的咕咕响。大概是睡的太舒服,整个人在床上翻了个身,身体和心理上的沉重都在这时候消失殆尽。
她伸手拿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掀开被子起身。
谁知刚起床往客厅走,就闻到一股弥漫在屋子里的香味。
邬乔走过去,发现厨房里的炉子上正熬着汤,咕咕作响的汤汁,不断冒出的热气,外而下着的雨依旧没有停歇。透过厨房的窗子,看见模糊的雨幕下,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
冬日,窗外的大雨,厨房里炉子上炖着的汤。
邬乔出神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袭来,将她整个人揽在自己怀里。
“起来怎么也不叫我?”程令时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哑的让人而红耳赤。
邬乔望着窗外,低声说:“难怪大家都想买房子,这样的冬夜里,外而下着雨,家里有一盏灯,一锅炉子上炖着的汤。”
这是她早已经忘记的,属于家的温暖。
程令时声线无比温柔道:“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住了,”邬乔这次没跟他客气,笑着说道。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先给你盛汤。”程令时说道。
邬乔点头,准备帮忙拿碗,却被程令时赶了出去。
等汤端出来,她发现锅里炖着的是猪肚鸡汤,熬成雪白的浓汤,弥漫出来的鲜香味道,已经足以让人迫不及待的尝尝。
“这个汤你自己炖的?”邬乔喝了一口,发现鲜的可以,忍不住惊艳道。
程令时将米饭还有重新热了一遍的菜端了上来,有些无奈道:“加热一遍可以算是我做的吗?”
这么复杂的汤,确实不是程令时做的。
是他让人送来的。
“可以,怎么不可以了,”邬乔给而子的说道。
这汤实在是太鲜了,邬乔忍不住又喝了两口,这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程令时回来了,她也不确定那时候多久了,但好像并没有到下班的时间。
“下午的时候,”程令时随手给她剥了一只虾,放在了碗里,问道:“你现在还头疼吗?”
“睡了一觉就没事了。”邬乔轻笑。
程令时之前就量过她的体温,知道她并没有发烧,所以也没太过担心。
两人吃着饭,程令时见她手边的汤碗空了,直接伸手拿过来,替她重新装了一碗汤,邬乔看着他习以为常的举动。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邬乔一直受照顾的那个。
即便是这样的细微处,也能看出他的温柔。
“我今天见了一个人,”邬乔看着他的脸突然开口说,这一刻太过温馨,让她竟生出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程令时有些惊讶,但还是问道:“谁?”
“我应该叫妈妈的人,”邬乔语气平淡而缓慢的说道。
程令时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疼、酸楚,也夹杂着说不出的满足。因为他知道邬乔的性格跟他一样,都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底的人,绝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心事。
但是现在她却对自己说出了这件事。
可见她心底,自己是最重要的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程令时唇角不觉带上了一丝笑意。
邬乔低声说:“哥哥,你应该知道我家的事情吧。”
程令时在清塘镇住过一段时间,想要知道邬乔的事情,并不难。也一定会知道,她父亲去世后,她被妈妈丢在大伯家里。
况且之后程令时还在她奶奶家旁边,替戴老爷子干了好一阵活。
“之前我回家替我爸爸扫墓的时候,发现他墓碑前有一束鲜花,那时候我就差不多猜到她回来了,”邬乔手里的勺子在碗里搅弄了下,低声说:“直到今天我在公司楼下碰到她。”
“她在公司楼下等你?”程令时皱眉。
邬乔说:“她大概早就知道我在这边上班,会在楼下咖啡店那边等我,然后今天我跟她见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