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孤逸坐在床边,为贺凉水把脉,眼色微暗。
柳画鸢问:“他没事吧?”
楚孤逸道:“还请诸位出去等候片刻,我为贺先生调理一下身体。”
柳画鸢是看过这本小说的,对男主楚孤逸的品行那是相当信任,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二宝却是报以怀疑的眼神:“你不会对先生做什么吧?”
楚孤逸道:“他身上有伤,你们应当知道。”
二宝:“我们当然知道了,因为那就是你……唔!”被三宝捂住嘴巴。
三宝拖着自己哥哥出去,低声道:“现在先生与楚孤逸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两情相悦,从前的事便是过眼云烟,何必提起,何必破坏?”
二宝瞠目结舌:“三宝,你、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看书了??”
三宝掏出路边摊买的话本,“这本书可好看了,还带图。”
二宝随手翻开一页,正是两个男人的春宫图。他瞪圆了眼睛,摆出身为哥哥的架势:“三宝,你才十五岁,不可以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应该给楚孤逸看!”
“……哦。”
二宝郑重地将话本放在门口,确保楚孤逸出门的时候一定会捡到。
……
屋内,楚孤逸取出一卷粗布,铺陈开来,里面是大大小小几十根针灸针。他撸起贺凉水一只袖口,露出小臂,指尖在几处穴位按了按,旋即开始扎针。
贺凉水于睡梦中抿起苍白如纸的唇,俄顷,丝丝缕缕的煞气自扎针处冒出,楚孤逸张开右手,五指裹挟灵力,握住这些煞气,猛地往外一拽,尽数祓除。
煞气在体,虽然不多,却会阻塞血脉,为什么不说呢?还是觉得,这点疼痛可以挨过去,无所谓?
是无所谓,对于楚孤逸而言,前提是在他自己身上。到了贺凉水身上,他的想法却截然相反。
许是身体的疼痛减轻,贺凉水下颌线条不再紧绷,嘴巴恢复一点血色。
楚孤逸取出所有丹药,慎重地选择半晌,药效不能太霸道,还要适合魔修体质。
最终拿起浅绿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同色红豆大小的药丸,两指拈着,轻轻塞进贺凉水唇缝。
贺凉水若有所觉,稍稍偏过头,吐出药,“……苦。”
楚孤逸捡起药,“贺先生,吃了药你才能病愈。”
贺凉水再次吐了出来,生病让他不自觉露出孩子的一面,“苦,不吃。”
“……”
楚孤逸也是没辙了,略一思忖,将药放入自己口中,倾身覆上贺凉水的唇。
将药渡过去,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又有所不同,他已经无法忽视这两片唇的柔软,以及其中赋予的特殊含义。让他不禁在喂完药之后,深入索求。
贺凉水嗓间发出颤音,喉结一滚,咽下了药。草药的苦与唇舌的甜,让他睁开了眼睛。
楚孤逸对上他眼睛,蓦地停下,拉开一点距离。
贺凉水迷迷瞪瞪望着楚孤逸染上薄红的俊脸,就这么盯着,“我一定在做梦,楚孤逸居然对我耍流氓。你那么正直、正直、又正直,怎么可能对我耍流氓呢?”
楚孤逸:“……”
作者有话要说:
林松烟:师弟的胳膊肘为什么一直往外拐?()
楚孤逸:()()()
贺凉水:……别给我发表情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