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不知道自己被埋怨了,它只单纯觉得魈学会了很舒服的抚摸手法,而刃只会粗暴把它掐在手里,跟拎一件没生命的物件一样。
猫咪都能感觉的出来,更别说鸡贼的龙崽子了。它吃饱喝足,都不跟往常一样蹭着男人的裤腿求投喂,而是往枕头一趴,瘫成了一坨面饼。
“刚吃了就睡会长胖。”
崽子一动不动。
被忽视的刃有些恼火,不知道为何情绪这么快被调动起来了,扼住命运般一把抓住崽子的后颈,它发出“叽叽”叫声扑腾着四肢被提起来。
铃铛声也响个不停,刃嫌烦了,解了红绳,将崽子提到同一水平线,沉声说:“不听话?”
小家伙望进他扑朔红光的诡异眼眸,呲牙警告的表情也变为了无辜懵懂,它讨好笑着,学着客栈老板娘的小猫咪发出猫叫:“喵呜~”
这不叫还好,一叫就让刃回想起变成猫猫糕的恐怖经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崽子吓得如缩壳乌龟一动不动。
“别装死,回答我的话,你又叛逆又想跟着我,一直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唧!”
“没有?我可不信。”
崽子想下来没办法,划动着四肢,皆若空游无所依。
刃太阳穴突突地疼,也不知道跟个没一个月大的崽子计较什么,他松了手,往回躺平在床榻。冷硬的床榻硬得硌背,刃躺得端正,双手交叠腹上,随之胸口一沉。
“下去。”他眼睛不睁。
团在胸口的崽子装死。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它啪叽坠地,还误以为是刃把它扔下去的,呲牙凶他。
地震了,望舒客栈持续小幅度晃动,长发男人脉络分明的手抓紧床沿稳住身形,等了一会震感变小,走到窗口眺望。
风送来危险的血腥气息,黑暗侵袭得荒野都变得寂静无声,宛若坟地一般。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镖人的声音传来:“刃兄弟,紧急情况,魔物来袭攻打客栈,快拿起你的武器跟我去迎敌!”
“我想这与我无关。”
“你……哎,行吧,可保家卫国是璃月男儿职责,谁人都不能怠慢,既然你决心当个缩头乌龟,我也不会强求你。只怪我看走了眼,竟误以为你是英雄侠士,跟我一样满怀热忱!”
镖人叹气声跟呜咽风声远去。
过了一会,敲门声再次突兀响起,是镖人大着舌头的声音:“小、小兄弟!怪物又来了,你和小家伙没出什么事吧?”
崽子迷迷糊糊的眼倏然瞪大。
刚才来过了,怎么又来?
怕我?
“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有人趁着上茅房就没回来了,大伙都觉得他必死无疑……诶,有时候璃月的晚上总是充满危险的,就算是胆子大的家伙都不敢晚上出去一步呢!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护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