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的系统可不是只认校服的,要不然早就乱了套了,而且她之前实验过,不管是什么型号的飞艇都是绝对不可能像他们刚刚那样直接飞出学校空域。
听到这个问题,几个星盗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予冷哼一声,苍白的脸上情绪平稳,一榔头砸到了瘦猴胸口上,将人打得呼吸一窒,威胁道:“说!”
“你是第一个,不对,第二个。”瘦猴连忙开口,“上周末小六子去二等星比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和我们头牌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女的,然后因为好奇就要了她的光脑号,当晚就把人骗了出来,结果拐到手之后发现那人不光是个男的不说,他还打伤了我们好多兄弟。”
“然后呢?”苏予冷淡问道。
她想起来了,当时比赛的时候白悦还因为一群人只要了胡利的光脑号而气愤不已。
“我们就把他扔矿星干活去了。之后弄婆说他的光脑有用,没让我们销毁,自己花了两天时间,通过他光脑里的学生系统反向破译了学校的门禁。”
瘦猴喘了一口气,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眼见着苏予的榔头还昂着,继续道,“不过你们学校系统的防护等级很高,她用了两天也只能做到坚持十分钟不让人发现,还只能用一次。”
为了这次的行动,他们还专门踩过点找了安保最薄弱的时间行动,甚至还派了人在周围埋伏给他们断后,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是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到了绑架对象本人身上。
所以,她就是个纯倒霉蛋。
苏予想着,问道:“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为什么只抓了我一个?”
“因为只有半人份的麻药不会引发警报。”之前抓苏予的那个男人坐了起来,捂着被踢断了至少三根的肋骨说道,“但凡你当时稍微挣扎一下,喊一声救命,我们就把针给你扎上了。”
“你们还觉得很可惜?”苏予冷笑一声道。
“当然可惜,这次算我们倒霉。”男人可能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他看了一眼刚刚动起手来干脆利落,几乎全是杀招的苏予,脱口而出道,“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其他暂时还没被苏予打晕的星盗闻言也纷纷应和,神情悲愤。
“你以为我们是自己想当星盗吗?要不是联邦的那个破政策我们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当时在家里睡得好好的,突然一群警察上门说我三天后要杀人,二话不说就要逮捕我!”
“就是,我们做星盗的大多数都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所有人都怕星盗,但是除了这里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唯一的错事就是不该生到这个联邦!我们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苏予晃了晃手里的榔头,表情奇怪:“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和我打感情牌?”
“我们只是不甘心而已。”瘦猴道,“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才九岁,如果我被联邦抓走了,他会饿死的,他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结局?”
“哦,那你们都没错,都是我的错呗。”苏予完全不吃这一套,翘着腿道,“就你们有家人,那些被你们卖掉的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说完,她看向不远处在星盗们的声讨声中偷偷摸摸往储物柜挪动的星盗,一榔头扔了过去,直接将人砸晕。
“分散我的注意力想要去拿什么?麻药吗?”苏予似笑非笑地问道。
众星盗群情激奋的声音瞬间窒住。
苏予拍拍手,站起来给差不多已经缓过劲来了的星盗们一人又补了一下,让他们全部丧失行动力之后挨个仔细捆了起来,然后,呼出了一口气,准备去驾驶室。
一般飞船的驾驶室的通讯系统都是能够和外界最近的一艘飞船紧急建立通讯联系的,只要随便联系上一条商船,他们一行人就能获救。
苏予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怯生生的女声。
“那个,同学,能先帮我解一下绳子吗?我憋不住了。”
苏予转头看去,一个穿着朴素的白色短袖的女生歪歪斜斜地挤在角落里,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她看起来过分纤细,瘦得从宽大的领口往里看,锁骨处深凹进去,被绑在身前的两只手腕细的不盈一握,似乎一折就能断掉。
苏予对上女生水波潋滟的恳求目光,脚步一转,径直走了过去,帮她解开了绳子。
“谢谢您。”女生在苏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些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腿,怯生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