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他便抑制不住的将眼前人紧紧拥入怀中,他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是阿雪啊,阿雪回来了。”竟不知到底是说给奉雪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奉雪见他这般,心里也不禁有些触动,从前的她对赵瑾和来说真的很是重要吧。想着,也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瑾和方才将她松开,瞧着奉雪迷茫的神色,他也不禁笑了:“夜里刚刚处理完手里的事儿,就像过来看看你,到了宫门口方才想起都已经这么晚了,你怕是早就歇下了。”“可是又不舍得走,便偷摸着跑进来了。”奉雪的目光望向了还留着一道缝隙的小窗,神情清明了许多,“你不会是从那儿爬进来的吧?”“嗯。”赵瑾和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闷声道:“若是走正门,那些宫人少不得要下跪行礼,动静一大,不就将你吵醒了吗?”“我就顺着窗户爬进来了。”他声音很低,奉雪觉得好笑,“堂堂一个帝王,竟也做这样有失体面的事儿。”“我把□□支开了。”赵瑾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脖颈处,看向她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这事儿就只有你知道。”温柔的声音让人觉着他仿佛在说什么动人的情话。奉雪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里仿佛燃了一把火,燃得奉雪心里发烫。赵瑾和拉着她的手刚要靠近,丝丝凉风从小窗的缝隙中挤了进来,他想到了些什么,眼神暗了暗,连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半晌,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好晚了,歇息吧。”奉雪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有些奇怪,却没有多问,只是窝在他的怀里,忽地想起衡儿所说的话,便顺势开了口,“听说,过几日宫中有重阳节的宴会?”赵瑾和点头,“这宴会是赵国历来便有的传统,今年虽然是阳川遭了祸事应当会从简,可还是会有的。”“到时候,我能去吗?”奉雪昂起头看着身侧的人,眼神中有显而易见的期待。“你想去便去吧。”赵瑾和微微抿唇,迟疑片刻还是应下,“这几日一直忙着,也没过来陪着你,你在这儿呆着肯定闷坏了,等阳川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便带你去宫外玩,外头比里面有趣多了。”奉雪将一张脸埋进被子里,用软软的声音道:“陛下得了空还是与我说说过去的事情罢,我这些日子好好想了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好。”赵瑾和答应得很是痛快。又过了几日,赵瑾和再没来过。重阳宴却要来了。这一日,还未入夜,奉雪便同衡儿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八月尾的时节,御花园里又是宽敞清凉,也不需担忧蝉声扰人。正是合适这一场宴会。路上,奉雪总觉得这衣裙仿佛有点紧了,便同身边的衡儿提了一句,“今日这拿来的衣裙是不是有些小了。”今日穿的衣裙是□□特意送过来的,赵瑾和虽然还在忙,但是心里也总是记挂着她,知道要到重阳宴了,便为她准备了崭新的衣裙,确实用心。那日收了衣裙便放起来了,倒是没有顾着大小方面的事情,赵瑾和也不是头一回给奉雪送衣服了,手底下的人都是做事谨慎的,哪里会在这些事情上面出问题。可今日穿上了便总感觉腰间似乎收紧了不少,这才想着莫不是手底下的人疏忽了,将这衣裙做得小了一些。衡儿有些意外,“怎么会,奴婢看着和往日的衣裙是一样大小的,况且那可是陛下吩咐的事儿,底下的人定是极为小心的,怎么会弄错?”说着,她又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奉雪,方才忍不住笑了:“许是宫中的伙食太好,姑娘如今看起来比刚入宫那会儿竟是丰腴了许多。”“真的吗?”奉雪一听这话连忙伸手在腰间比划了几下,果然发现从前盈盈一握的腰身莫名粗壮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果然是吃太多了。”宫中的伙食确实好,比从前在将军府的还要好上许多。仔细想想,有的时候奉雪贪嘴,吃得确实不少,难怪没有几日功夫腰上便添了许多肉,连往日的衣裙穿着也觉得有些勒得慌了。衡儿扶着她安抚道:“姑娘本就生得好看,就算是丰腴一些,也是有丰腴的美法,哪里需要去在意这些。”二人一路说着,不消多时,便到了御花园。刚来到那儿,便已经是听到了园中传来的嬉笑之声了,赵瑾和这会儿还没过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年龄相仿的公子小姐,许多是往日便有往来的,这会儿碰了面,自然是姐姐妹妹的叫的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