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府侍卫有经验,马车又舒适,宿幼枝躺在软榻上,竟也体会到了奢靡的放纵滋味。
队伍走得不快,宿幼枝被晃得昏昏欲睡,却还记得嘱咐周二不准将消息传给盛延辞。
若是让小王爷知道他这么“离不开人”也太丢脸了。
虽然见了面也会知晓,但……到了那时候再说。
自在一天算一天。
周二骑在马上护在车旁,听到里面轻微的鼾声,松了口气。
旁边人见状,小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阿又姑娘来王府前也是有过苦日子的,不会那般难伺候。”
周二瞟他一眼,没说话。
对方又道:“当真不告与殿下?”
周二这才开口:“以姑娘的意思为主。”
汇报行程是汇报行程。
殿下既将他们放到阿又姑娘身边,在抉择时自是要听主子的,殿下也得靠后。
至于姑娘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找殿下。
宿幼枝不说,他们也不会去问。
临王府的马车离开得低调,但有心打探下还是能发现蛛丝马迹。
谢翊听着知砚禀报,很欣慰。
他还寻思宿幼枝要怂,今晚不打算行动了呢。
看来该刺激的时候还是要刺激一下。
他就不信让宿幼枝作天作地还作不走个众星捧月的小王爷!
谢翊微笑转身,看到悄无声息站到他身后的人影,吓了一跳:“小妹?”
谢小妹目光幽幽:“二哥,你……打探临王府做什么?”
谢翊可不敢让她知道其中缘由,敷衍道:“哪有的事,不过是最近外界传的多,知砚听了几句说与我玩。”
谢小妹没说信不信,看着他走开,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再不做点什么不行了。
二哥泥足深陷,早晚要惹出大事!
城郊。
越过烟火了了的百姓家,往北去要走过一段宽阔的地界,人迹渐少。
宿幼枝是被鹰啸声惊醒的,撩开帘子,正看到不远处连周山的半边轮廓。
想到也是这般的夜晚,他莫名其妙地被盛延辞带回临王府,那点子困意便消失了。
真是提神醒脑的利器。
宿幼枝干脆叫住外面的周二,问他那些从匪寨救出的百姓下落,也不知那位可怜的姑娘有没有与母亲相聚。
“回姑娘,获救的百姓都已送返回乡,里面没有唤小荷的姑娘。”周二道。
“?”
宿幼枝面色大变,想到了糟糕的结果:“难道她……”
“不会。”猜到他所想,周二道:“连周山匪贼不敢招惹朝廷注意,劫掠的百姓不多,没有失踪记录。”
那就更不对了呀!
他就算了,到了临王府,谢翊当时可是偷偷溜掉的,没可能不留下痕迹,起码是有匪贼见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