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有名吗?”水昊搔搔他的大胡。
“老天,你岂止是有名,我听说光是你那几本畅销书的版税,就够你挥霍不完啊。”贺洛芯目瞪口呆的蠢相,比刚刚乍见钻石的神情更为夸张。
不光是如此,他所成立的几个基金会,对慈善事业向来不落人后。她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他确实是位表里如一的正人君子哩。
“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水昊潇洒一笑置之。
“噢,老天,难怪你那么熟悉野外,难怪你懂那么多,原来……”贺洛芯自觉走了狗x运,要不即使她逃过空难大劫,若和一个和她一样没有自生能力的人困在此,她大概也活不到今天。
“走了啦。”水昊一把捞住她的脖子,笑著拉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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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介意钱太多?就算他是富可敌国的畅销大作家?
即便是圣人,看到那满山唾手可得的钻石,应该也会稍微动一下凡心吧?
所以贺洛芯的结论是,水昊如果不是大笨蛋,就是上帝。
不过笨蛋也好,上帝也好,他的直爽率真、超然物外,与发自于内的淡泊脱俗,令人越认识他,便越激赏,他本身即是个怎么掘也掘不尽的宝窟,难怪他不贪。
“嘿,你是想什么想傻啦?”水昊的手在她面前已经晃了好些时候,见她始终没反应,他出声吆喝,并以掌轻击她的额心。
“哎呀……”纵然真是想傻了,被他这一敲一骇,她亦不得不回魂。
“你该不会……仍在算计那些金刚石吧?”水昊抚著故意翘出的下巴,哼哼唧唧地斜瞟她。
“我哪有!”贺洛芯赧然捂著印堂,免得他又突袭。
她怎能告诉他,她想的其实是另一颗更眩目、更彪焕的无价钻石。
只是这颗钻石的外表就和那些原石一样,需要有人耐心、细心去切磨抛光,才会显耀出他内在的光泽绝伦。而她,就是那名匠工。
“哦--”跋扈的剑眉挑出一高一低的狐疑形。“那你干么脸红?心虚喔。”
“人家才没脸红呢,”贺洛芯极力否认,遭人吹皱的春水,荡来坪然躁热。
“还说没?你看你看,变得更红了。”水昊边退到安全线际,边指著她著火似的韶颜嘲讪。
“你……管我!”贺洛芯老羞成怒地舞著粉拳,举腿直追。“人家血液循环好,不行呀?”
大猩猩若不是那么爱促狭她,她早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