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吵……”清凉的甘味不断滋润她发干的细胞,缩紧的喉管得以松弛,她的声带总算能发出单字。
怎会有麻雀在她旁边吱吱喳喳的?
逐渐明晰的视网膜,终于对准一因过近而失焦模糊的……脸?
“咦?”好大的麻雀呀,它的鸟脸竟然这么大……她该不会是到了巨人国吧?
还有那覆在她干涸唇上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吻她?!
“喝!”贺洛芯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那张脸。
距离拉出来,她也看清楚是谁这般好狗胆,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却已让她累瘫了。
“呃……”水昊喂得正快乐,蓦然吃了一记如来神掌,不免愣了愣。
“你……又……又是你!”她困难地用手腕撑起身,瞠著美目气急败坏地大斥,但吐出来的语调却半点也没有她预料中的威势,她甚至只是换个息,便已难受得要命。
“你醒啦?”水昊掩不住心里的兴奋。他不必再担忧自己得孤伶伶地过了,有她作伴,往后的日子绝不会无聊。
“色……狼!”她转著全身上下唯一动了不会痛的眼珠子,狠狠地瞪著他。
“喂,公平一点好不好?为什么你每次一见到我,开口就骂这一句?”他虽不敢自诩是啥正人君子,但也不致沦为犬类吧?
“你不是色狼是什么?色鬼?色魔?”痛归痛,喘归喘,贺洛芯的脑袋和嘴巴可半点都不受影响。
“那有什么不同?”水昊虚心求教,以为是他的国文造诣太差。
“是……没什么不同。”贺洛芯皮笑肉不笑。
“哈啰,有点良心吧?人家我费尽万苦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便罢,干么张嘴闭嘴不饶人?”真是好心被雷击,狗咬吕洞宾。
“良心?”贺洛芯嗤之以鼻,要不是浑身无力,她会笑掉大牙给他看。“我呸呸呸!”
“你的口水……”水昊忙不迭抬起一脚,畏怯地将身躯住她的反方向缩去,一只手还举在颜侧,挡住她制造的人工雨。
开始了喔。
她前一秒还昏迷不醒、病病歪歪的,下一刻马上又这般专横跋扈,真不愧是“刁蛮女神龙”,无怪乎阎王爷和海龙王均不敢收留她。
“我偏爱用口水喷你怎么样?你偷亲我,还有脸叫那么大声?”贺洛芯越吼越气,尽管她曾欣赏过他,他也不能把她当花痴呀!
“我哪有偷亲?”水昊呱呱喊冤。要不是看她大病未愈,他会再顶她几句,何况,明明是她叫得比较大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