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再要不了多久,我会肥得不成人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贺洛芯噘高樱唇撒娇。
想想不对,他那头猩猩几时会附她的议?再仔细琢磨,她立刻发现他的弦外之音。
“好哇!”她比出修长的玉指。“你嫌我没事就在‘碎碎念’?”
“冤枉喔,我有吗?”在她面前装糊涂,似乎已是他的基本绝活儿。
“你敢说没有?”贺洛芯迈进一步逼问。
一个矢口否认,一个咄咄逼人,俨然他俩的惯性模式。
“你说呢?”水昊当然敢,他现在不就在做?可是他不会笨到露出马脚,自找罪受,他仅要耸耸肩,便把问题丢还给她。
“你这人厚颜无耻、死皮赖脸,有啥事是你不敢的?”贺洛芯早看透他那套老招,她滔滔陈辞,不许他抵赖。
反正现阶段她是“莹莹美代子”,少一事不如多一事,有人让她责骂,脑细胞才不会长霉生锈,她何乐而不为之。
“对,我还残害忠良、烧杀掳掠、抢劫勒索、狼心狗肺、无恶不做,这样你满意了吗?”水昊一口气应得很溜。
“你--”又、又这样,她才讲那么一两句,他便顶她十来句,表面上好像都是他被损,明眼人一望便晓得,其实全是她受欺侮。
“吃吧。”他扯了只鸡腿,飞快塞入她刚启开欲反驳的嘴。
想他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样凶险的山岳没征服过?若还镇压不住她这座小蛮山,他岂不太逊?
“唔……唔……”一肚子的斥喝全被这遽至的外来物堵住,只剩下发音不甚明确的抗辩,不过内容可以想见不会太动听。
“多吃多长肉,你总不希望背上留疤吧?等你结痂再好一点,你想上山下海,高空弹跳,我都不会限制你。”水昊也明白要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动,日子无聊,、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可是对于该项禁令,他是非常坚持。
“吃就吃。”贺洛芯亦清楚他是为她好,她火就火在他该死地每次都有理。她边诅咒边拉出肥硕的鸡腿。“我就吃成大胖猪给你看!”
“这只山鸡大得很,你尽便。”水昊好笑地瞄她因负气而长啜大嚼的不雅食相,那是她最诟病他的缺点之一,如今见她使来,感觉倒没他那么差。
看来男人和女人,终究有明显的不同。
俄顷,贺洛芯已吃掉了五分之一,却发现他半口也没动,仅吃著一些野菇、野菜和野果,猛回想,他似乎每次都这样。
“你不吃?”贺洛芯忍不住好奇。
“你慢慢吃。”水昊一副“你快乐,我快乐”的笑靥。
只是贺洛芯不会这么以为,她自忖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尚不至此。
“有鬼喔--”她放下啃了一半的翅膀追问。“你为何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