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哥儿一直都笑嘻嘻的,他开心,极音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晚饭过后,几口人都回各自房间睡了,鸿哥儿又搬回了他的土房子住,原因是说,他住习惯了,住在极音他们的大房子,好是好,什么都方便,还能在屋里做个马桶,可他享受不来那个。
坐在那上面让他紧张。
极音为了照顾鸿哥儿也跟着搬了过去。
这天夜里,外面村里的人,好几个,都望着鸿哥儿家。
一双双眼睛,都肆意着贪婪与恶毒。
夜半,村里的几个男人,小心着靠近鸿哥儿的土房子,为了呆会儿的行动,村长特地买了药,顺着窗口吹进去,一会儿他们捂着脸进去,悄悄儿的把人抬走就是了。
可他们没想到,极音他在鸿哥儿家屋子里睡,村长又不在,几个村民商量了下,又打道回府了。
“村长,那极音在屋里头呢,我们没敢进去,鸿哥儿种了药,可极音那屋亮灯了,二子踩了根碎木,屋里就亮蜡烛了,这一看醒了,还有人敢进了!”
村长叹息,咬了旱烟袋,望着鸿哥儿家,道:“看来不是好时机,明日再说。”
几个男人跟着村长往个家走,有人问道:“道长来了?”
“来了,在郎中家呢,说明日上午就能做完发誓,只要把鸿哥儿祭祀了,河神收了礼,以后自然就风调雨顺了。”
村长答完,大家伙儿也就散了。
第二日上午,极音他们跟往常一样,去田地里干活儿。
唉!一心为民,民心却是如此歹毒啊!
极音出门前,还给鸿哥儿束发,怕鸿哥儿自己梳到伤口。
极音也不会别的,就是把头发梳平整了,然后都系在肩膀的位置,平时低头,不碍事,不散落下来就行。
束发完,极音捏捏鸿哥儿的肩膀弯腰对镜子里的鸿哥儿说:“好好修养,有事跟我说,身体好了在折腾自己。”
鸿哥儿欣然点头答应,两人相视一笑下都潜藏着温馨,临走前极音又说:“脸不用涂黑了,我们都在,你很安全。”
鸿哥儿噗嗤一笑。
极音也跟着笑,温馨感拉的满满的。
才出门儿没一会儿,天空又飘起了雨,极音快步跑向大鹏那边,到了大鹏,外面的雨下的更大,瓢泼的一样。
鸿哥儿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想起极音的话,觉着他说的对,以后没人敢欺负他了。
鸿哥儿去洗了个脸,干干净净的看着镜子里倾世绝尘,无与伦比的面容,有些期待,极音他们见到干干净净的自己,会是个什么表情。
正想着每个人会给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屋外听到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很乱。
“是雨太大了,活计干不了吗?”
鸿哥儿问了这么一句,没人回他。
有的是几个男人冲进去屋,连蓑衣都没有穿戴。
不等鸿哥儿看清人,几个人一起冲上来,捂住鸿哥儿的嘴巴,将他五花大绑的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