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骄阳收回视线,带着岚莹再次消失。以阿蓝的修为还不可能完成这么强的禁制。等两人再出现,已经到达另一个禁制结界前。没过一会儿,那柄蓝红色的长剑也飞了过来,停在大殿银蓝色的门前。“女帝,殿下在这儿!”背上的岚莹激动道。“嗯……”聂骄阳点头,再次将岚莹放在地上,用结界将其护在其中,随后单手握住悬停在她面前的长剑。眨眼之间,凌厉的剑锋便将殿门前的那道禁制结界给粉碎。“殿下!”见状,另一个结界内的岚莹激动不已地上前,却因为结界而被阻挡。“再等一会儿。”聂骄阳对着迫不及待想冲进去殿内的岚莹安慰一笑,推开殿门的一瞬眼神变得冰冷。阿蓝的底牌,必定就在其中。“谁?”内室传来的熟悉声音让聂骄阳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欣慰地回头看向门外,而后快步走入内室。“庆伶……”内室里,被玄精铁锁捆缚的玄衣男子惊讶地瞪大一双凤眼,怔怔看着走来的白衣女子。可等她走近,他眼色霎时又冷了下来,薄唇紧抿,垂着的双手也慢慢握成拳。“怎么,被她困傻了?”聂骄阳抬起手,指尖还没有触到那条将眼前人捆缚住的玄精铁锁就被眼前人恶狠狠的声音给打断。“你这贱人根本学不到她的半分!”“呃……”被骂了。最终,聂骄阳的指尖还是落在玄精铁锁上,神情无奈地侧身躲过刚刚被解开捆缚就恶狠狠朝自己攻来的庆伶。眸色越发怜悯,暗地也更加自责。这位可怜的冰凤殿下,不知被阿蓝戏耍了多少次才有如此怨气。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剥皮吞骨。“好了,你的宝剑物归原主。”聂骄阳出现在庆伶身后,手中冒着蓝红色的宝剑恰恰好搁在他的头顶,转身往殿外走去。“贱人!”庆伶一把握住头顶的红蓝宝剑,感觉到其中熟悉的剑灵眼色一晃。竟真是自己的元凤剑。可怎么会是元凤剑?小骄阳她分明和元凤剑一齐……“这贱人又想玩什么!”殿门外,聂骄阳扶起岚莹抬眸,淡淡望着怒气冲冲朝她们赶来的那男子。三载多不见,以往那位桀骜不恭的欢池雪山主人清减了不少,戾气倒是增了许多。“殿下,女帝回来了。”岚莹踉踉跄跄上前挡在庆伶面前,泪眼婆娑地用目光细细描着眼前俊朗男子的眉眼。殿下瘦了很多,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锁链的勒痕,让她心兀的痛起来。“殿下,女帝真的回来了。”岚莹再次颤抖的一句让庆伶瞳孔一震,低头看向手里的元凤剑。元凤剑是他母亲留给自己的保命之物,寄居其中的剑灵虽然强势,可终究只是一道灵,迟早会因为耗尽灵力而消散。它已经护了自己两次性命,最后一次机会,他给了小骄阳。按道理,元凤剑的剑灵早该消散了。可他能感觉到,如今的元凤剑蕴含强大的神力,其中的剑灵比起以前还更为强势了。难道……“别想了……”这时聂骄阳打断庆伶的思绪出现在他身边,低头用指尖敲了敲元凤剑的剑锋,发出一阵浑厚的剑鸣声。“带我去找他们。”天界(下)真的是……小骄阳?那贱人向来喜欢用小骄阳的面貌来戏谑他们,以他们的道行,根本辩不出真假。而且不知为什么,那贱人学起小骄阳来,一举一动都特别得像。每每等他们相信,那贱人便会用最恶劣的方式来拆穿。想到这里庆伶双眼渐红,一股怒意刚刚才要发出来,他的中庭穴就被一道带着凉意的熟悉灵力给冲击。那道强大灵力快速在他体内游走,被封住的那些穴道很快就通畅了。浑身久违的舒畅感让庆伶一双凤眸再次看向聂骄阳。“你又玩什么花样?”“她还能变幻出我的灵力?”聂骄阳反问道,弯身将一旁的岚莹弯身抱起,并在庆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将岚莹放到庆伶手中。她救不了岚莹,起码最后让她跟她心心念念的殿下在一起。似乎是早就察觉到了聂骄阳的想法,在岚莹被放在庆伶手中的前一瞬,元凤剑就自己从庆伶手中飞了出来。刚刚回神的庆伶神色由震惊转为惊喜,最后又变成委屈和怨怒,他抱着岚莹上前,微红着眼眶对聂骄阳道:“小骄阳,你要替我们报仇。”“怎么报?”聂骄阳抬眸淡淡地望着身前人,让那男子就显得更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