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因为枕头被她枕得下陷,平行落入眼帘的是白色枕头上一根浅短的头发。
傅骁霆离开了。
这时护工见她醒了,笑着说:“傅太太,医生说如果您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话,可以吃点流食,傅先生让人送来了热粥,您现在要喝点吗?”
顾晚昨晚肚子吐空了,现在确实有点饿,她点点头。
身体是自己的。
洗漱后,她吃了东西,去问医生情况,医生说她下午可以出院。
宋冉打电话慰问她,笑话她一个人生病住院算是骨灰级孤独。
在医院熬到下午,顾晚让周婷派车接她去公司。
花好改建的事情定下来了。
顾晚特意打电话感谢傅老爷子,顺便说了想住在娘家一段时间,安排娘家的琐事。
傅老爷子同意了:“顾家人丁不旺,你回家住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
顾晚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傅老爷子给她来了道晴天霹雳:“我会让骁霆跟你一起住在娘家,夫妻一体才是根本。”
顾晚张嘴,想说拒绝的话,又识趣地合上嘴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领教到老爷子的手段,怕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他。
她没几条命给他祸祸。
“谢谢爷爷。”
挂了电话,顾晚闷闷不乐。
本想加班,晚点回家,但因为一天就只喝点粥粥水水,身体没一点力气,宋冉强行给她送了回去。
在门口撞见了傅骁霆的座驾。
傅骁霆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路边。
树下,他仍旧是衬衫西裤,商务套装焊在身上的那种,她给他买的休闲装他很少穿。
西装外套放在车顶,他单手抄兜,靠在车门上打电话。
路边的银杏渐渐黄了,赋予了季节诗意,丰神俊逸的男人和车在树下赋予了画面故事。
在国外,顾晚很喜欢他身上浓重的故事感。
后来发现他确实很有故事。
朝夕相处三年,她知道他四面楚歌,没那么容易。
傅骁霆的母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爸又经历三次婚姻,再添两儿两女。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听说他小时候被排挤到芬兰,跟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