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池把睡衣往上一掀一拽,就露出肚皮来。
“躺下。”
慕池舒舒服服躺下。
戚燎坐在床边,打开药酒瓶子,往手心倒了一点,熟悉地拍开抹匀,用掌心的温度去搓,搓得药酒发热后覆在青紫的伤处,顺着肌肤纹理挤压按揉。
慕池的心口被大手罩住,整个人都被抓住似的,宛如砧板上的面团,由着戚燎搓圆揉扁。
慕池不由得哼哼唧唧。
戚燎还是没什么表情,只唇线抿紧了些,额角渗出细微的汗珠。
一处处理好,还有另一处。
戚燎就像护理机器人,将慕池从头到脚搓了一遍。
明明是很正经的护理过程,愣是被慕池的声音渲染出不一样的味道,又甜又咸,还湿漉漉。
最后的工程是将慕池的一只脚握在手里,这只脚纤瘦细长,脚趾齐整,指甲圆润粉嫩,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比脸还要白皙一点,脚背细细的青色血管十分明显。
戚燎揉着慕池的脚踝,给他舒经活骨,“每天这样按一按,跑步就不会脚疼了。”
慕池害羞又享受:“我不会,哥哥给我按。”
戚燎打了一下他脚底板,“我不是你奴隶。”
慕池动动脚趾,“我想让你当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戚燎没接话,收拾好药酒,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如常睡下。
慕池收拾自己,穿好睡衣睡裤,侧过身说:“哥哥,我好看吗?”
戚燎不能再无视他,“作为男人,你是好看的。”
“这什么话?我又不是女人。”
“我也没把你当女人。”戚燎说服自己似的,“我对男人……”
“什么?”慕池追问。
“……没什么,睡吧。”戚燎霸道地拉过薄薄的毯子,在自己身上裹一圈。
慕池被转移注意力,去抢毯子,“我也要,给我。”
争夺战十几秒后结束,慕池钻进毯子,贴着戚燎宽阔的后背,舒舒坦坦地睡着了。
“慕池?”
寂静的空气里,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
戚燎转过身,低头看蚕宝宝一样缩在自己身边的慕池,睡得那么香甜,就像梦里有很多喜爱的事物。
戚燎问:“你梦里会有我吗?”
这个问题也被寂静所接纳,消融在逐渐均匀平稳的呼吸中。
……
天光大亮,慕池睡得人事不知,睁眼已是早八点。走廊有许多走动的声音,像是搬运重物。
好一会儿,慕池终于想起来,今天要“搬家”。
坐起来伸个懒腰,慕池就去洗漱,吐泡沫的时候听到门开。戚燎进来先看床,再看浴室,见慕池还在,说:“你助理在你房间收拾,你要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最好自己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