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将阿又圈在身边,哪都不要去。
但是听到阿又的话,又舍不得让他不高兴。
盛延辞的手松开又紧:“阿又,我不痛了,我……”
宿幼枝正想让他不要任性,周二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他道:“殿下身体无不适之处,姑娘莫忧。”
宿幼枝很怀疑。
盛延辞的模样还是不太对。
但若小王爷出事,最该慌神的就是王府侍卫,周二既然如此说了,想来问题不会太大。
放下心。
宿幼枝也不再急着去寻大夫,将注意力放到商队身上。
之前离得远瞧不清,刚靠近又被盛延辞压在草丛里,这会儿他才看到队伍里的乱象。
那些寒骨关守备不知怎么跟商队间起了冲突,互相推搡叫骂,比市集里的争吵还恼人。
宿幼枝看得莫名,问:“山匪呢?”
之前那般惨叫,他还当有山匪突袭,大家遭遇了埋伏。
怎么就成了内乱?
“什么山匪?”
盛延辞明白过来,与他道:“阿又莫信那些,都是一众宵小编出来吓唬人的。”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王府侍卫有去阻拦,也没出什么大事,宿幼枝黑着脸要走,盛延辞眼巴巴地勾着他衣袖,眼里难舍与焦躁挣扎。
如今再见到阿又,他已经忍受不了分开的想念,何不就将人捆在身边,时时刻刻……
但……那样的话,阿又会伤心生气的吧。
盛延辞内心天人交战。
宿幼枝都要走了,突然想起来谢二的话。
要缠着他、作他、闹他……
天呐。
这可要怎么做!
宿幼枝犹疑回头,迎着盛延辞亮起的眸子,狠狠心,闭眼道:“阿又要跟着殿下。”
盛延辞觉得自己听到了天籁之音,激动得握住阿又的手,心软如水,“好”字刚要出口,旁边传来杨一的咳嗽声,将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