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赐人叹了口气,说,‘比昨天还少些。’
如意惊讶的看曏了吴赐人,心想,怎麼可能?
他都跟了吴赐人一天一宿了,怎麼会不管用?
除非…吴赐人根本不是人。
如意想到这里,心口突然砰砰直跳,不由得偷看了吴赐人几眼。
他是没见过妖怪,可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妖怪,装人还装得这样老实,日日的奉养老母,还起得大早来城里卖菜,一文文的数钱?
如意自己也觉得这念头有些可笑。反正他是瞧不出这人有甚麼古怪,便撇了撇嘴,同吴赐人说道,‘算了,小爷叫百万不是白叫的,只要你别亏待了我,总会有你家财万贯的那一天。’
如意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下,心中暗想,难道是要应在刚才朱家妈妈说的那件事上?
可是他看吴赐人的神情,那件事只怕是没那麼简单的,或许另有隐情也不一定。
吴赐人笑了一下,对他说,‘走了,去给你做件新衣裳。’
如意瞅了一眼怀里抱著的竹篮,不乐意了,说,‘难道这个还要提回去?’
吴赐人没解释,只和他说,‘那你放进来,我挑著。’
如意撇了撇嘴,还是自己提在手里。两个人一路走著,如意悄没声息的靠了过去,半天才低声的问,‘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麼回事?’
吴赐人皱了皱眉,说,‘问这麼多做甚麼?’
如意不见他发怒,胆子也大了起来,眨著眼说道,‘小人一心要替老爷分忧啊。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下这样重的手,老爷告诉了我,我替您出气去?’
吴赐人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百万与我非亲非故,怎麼待我这样好?’
如意哆嗦了一下,硬著头皮,非要亲亲热热的答道,‘我都是老爷的人了,不对老爷好,还能对谁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似乎瞧见吴赐人也打了个寒战。
吴赐人咳嗽了两声,眼里却含著笑意,问他道,‘你同别人也是这样的说话麼?’
如意趁热打铁,连忙又殷勤的说道,‘老爷与别人,自然是十分的不同。’
吴赐人笑了起来,哪里信他的胡话,却偏偏一副认真的模样,接著他的话问道,‘怎麼个不同法?’
如意挖空心思的想著,怎麼个不同?他一心要说得天花乱坠,让吴赐人吃不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