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打击。难道我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了,脑子都变笨了么……
还好眼光没变迟钝。一脚踏上岸边的石板,眼角的余光就瞥到沈千月袖子甩动,就有一点金光飞到了老头的炉子里。
老头仍兀自撑着长篙抱怨。
我朝他挥挥手。
终于可以靠在暖暖的火炉边,喝着热茶驱寒。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冷风呼啸着,听在耳里,心惊胆寒。只好把全副的精神放在那个铁盒上。盒盖上面的十二道杠,也许可以推动它们,组合成卦象……
沈千月小声说着听来的最新消息:顾亭之已经正式当上帮主了;江烟柳离开了丐帮,但是没有回流烟楼,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是江友松仍旧在到处找沈千月,因为怕他总有一天会回去报杀父之仇……
手里的盒子喀哒响了一声,我摆摆手:“开了!”
他凑过来:“嗯?怎么打开的?”
我把上面前三排的六道杠和下面的第五排的两道杠推到一起,余下的仍然照旧留着。铁盒轻轻响了一声,盒盖就弹了起来。
沈千月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说:“这个卦象上乾下坎,乾为天,坎为水。天水,不就是雨么。”
沈倾的字,是“初雨”。崔琴和沈倾的关系……已经超出我们所能想象。
铁盒里躺着块泛黄的绸布。上面墨迹斑斑,看来是有字。
我正想伸手去拿,沈千月就塞了张手帕给我:“不要直接碰它。”
我只好用那帕子包住手指,捏着绸布的一角提起来,就看到了上面的几行小字。
沈千月故意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写的什么呢?还是你根本就看不懂?”
我的手一挥,那块绸子就卷进了沈千月的手帕里:“我费了这半天的功夫给你弄开,现在就告诉你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他低头皱眉:“好吧,就算你费了今日那划船老头的两倍力气,十文钱如何?”
我笑说:“十文啊……好像也不少了。”
他居然真的把手伸到衣袖里去摸铜板。我把他的手抽了出来:“不知道十文钱足够在沈公子你这里换点什么呢?”说着把那手帕和绸布往身后一扔,两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你说说看,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了,哪还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能拿来换啊……”
我抱住他的腰一把揽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手一动就解开了了他的衣带:“你想不出来,我自己搜好了,搜到什么算什么。”
他不动,咬牙切齿:“你个恶棍——”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养伤,养好了以后我又生怕他落下病根,所以一直……老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