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有力的手臂横过来,我被他翻到一侧,几乎是半压着的。
然而他没有再动。
我小声说:“那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温柔一点的……”
说完愣住,我好好的为什么要道歉?是他先把我惹毛了的好不好?可是,可是……
他轻笑:“怎么了?知道心疼人了?”
我为了看清楚他的面孔,稍稍离远些:“哼,我知道……那样会很疼……”
他一只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用力挠了挠:“我不是为……这件事不高兴。”
嗯?那么,是不是如果我现在……也不会不高兴?
手又给抓住了。
“我想清楚了。你给我点时间。我对以前还是有些印象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更多……我不想让你有遗憾,明白么?”
“不明白!”
什么跟什么嘛……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
“你知不知道……从前,还在流烟楼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有多令人心酸么?那个时候,你心里想的,其实是从前的我吧?如果我再也想不起来,那不就等于……你再也找不回那个人了?”
我不说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我真的不介意……
“让我自己想起来。”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要想不起来我不就得一直这样——这样——当太监?!
我给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说完了,睡觉。”
我撑起上身,捧住他的脸:“一个月。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要么走人,要么乖乖和我一起。别的,我管不着!”说完狠狠吻下去。
故意恶狠狠的吻,在他沉重而不急促的气息中慢慢变得温柔。
我放开他:“你听着,我不许你用任何借口离开我!不然……”我恶作剧地笑笑,学慕容星的口吻,“我会杀了你!”
呼,我要什么都听你的,现在还不知躺哪个旮旯角里呢。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算是妥协。
手搭在他腰上,腿横在他身上,睡觉!
其实当然睡不着。心里还在想着白天的事。
周府尹问沈千月话的时候不许别人在场,我只好拉邓淮出去喝酒——这回当然是正宗的花雕了,几杯酒下肚,就从他那里套了不少东西出来。
邓淮说,周府尹他们盯上金老板很久了。本来金老板也就做个买卖中间人,中间刮层油水。可是最近连着几次交易都有人失踪,不见的都是些武林高手。上个月竟然连两个派下来办事的大内侍卫都不见了,官府才决心插手。
周府尹他们藉着买东西接近金老板。一边要邓淮出面去买布防图,一边在外面调足人手,把谈价钱的、交易的地点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跟着邓淮在里面做内应,放迷香把金老板那些武功不济事的手下都迷晕了,再内外夹攻,倒是救了几个中了暗算的武林中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