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坐在床边,转身点了蜡烛,然后蹲下去,卷起裤脚看我的膝盖。
两个膝头给他踩得紫一片红一片,他手指轻轻一碰,就跟针扎一样疼。
我摇头:“算你狠。你以前——”
我一愣,立刻改口:“你以前也会这样对你的师弟?”
他盯着我:“不对,你刚才想说什么?”
练功房,勾引的第一步
沈千月盯着我,“不对,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扭头:“药盒在橱子上面。快点,我痛死了。”
他不信任地又看我一眼,才走了过去。
流烟楼发给弟子的药盒都是一个规格的,跌打伤药金创药急解毒药分得清清楚楚。沈千月掀起盒盖,看都不看就摸出装跌打药的黄铜盒子出来。
那药是呈浅绿色的膏药,活血化淤,很有效果。沈千月用指甲挑了一些出来,把我的裤脚又往上卷了卷,才把药抹到我膝盖上。
虽然看上去很不情愿,却又认真细致。
话说,他就没留意到我这两条修长紧致的腿吗……
我忍着疼,不吭一声地看着他。只怕他一抬头,眼前的样子又变了。
但是很快,又转过头看别的地方。真的很怕自己会忍不住会扑过去,搂住他不放。
唉,小心翼翼地呆在他身边和把他吓跑,我选前者。
他把药盒放在枕边,说:“过三个时辰再自己上一次,应该就没事了。”说着走去吹熄了蜡烛,出去的时候替我把门关上了。
整夜都没睡好,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一瘸一拐地出去继续练功。
据说练暗器的最后一关,目标是急速移动的木头人,比试也试那个。
可我现在还盯着挂在那里不动的木头人兴叹。
沈千月大概是想耍赖,整个白天都没有出现。傍晚师叔公叫青禾传话,说我晚上不用练眼力了,吃过晚饭直接到药房去。
紧张了一整天,到那时候才松弛下来。
毕竟,他要真耍赖了,我也不能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药房是独立的一个小院,我平时要喂的毒虫也养在那里,想想就有些不舒服。
推开院门进去,一个人都没有。
沈千月好像还没到。
我没事决不愿意自己去碰那些东西,只穿过中间一道门,进去看看种在药圃里的那些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