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着急,海猛急忙安抚道:“我们明白我们明白,您二人夫妻感情和睦是大家伙都知道的!”
那赵财主双目含泪,道:“我还是只有那个请求,请务必查清害死我夫人的真正凶手!”
海猛不住地轻拍他的手,道:“好,我们一定一定!”
几人说话间,旁边丫鬟端上一碗汤药给赵财主,道:“老爷,该喝药了。”
赵财主点头,看到了也不接,大体格子往座位上一靠,如婴童般大嘴一张啊的一声,意思让那丫鬟喂。
丫鬟十分自然地一勺勺往他嘴里喂药,似乎已经习惯了。
阿宋喻遥海猛:“。。。。。。”
海猛一脸尬笑,道:“哈哈哈,赵老爷还真是,童心未泯童心未泯。”
赵财主显然没懂他话中深意,道:“还行还行,我这人心态挺年轻的,这是我找大夫开的补药,有强身健体之效,回头我叫人抓了药,把单子一同给您送去,您平时也喝一喝。”
海猛抱拳道:“那真是多谢赵财主了。”
管家和赵财主一同送三人出府,阿宋回头瞄身后走着的赵财主。
看着魂不守舍的,不说话脸也严肃,好像在思虑什么,忽而又一脸烦躁,身上不舒服般,手上不停地挠自己的胳膊。
赵府大门的门槛照寻常人家修得高些,赵财主沉浸思考,走出府门时连自家门槛都忘了迈,一脚卡在上面,哎呦一声,肥胖身躯当即就往地上倒。
阿宋眼疾手快抓接住他的胳膊,使力扶了他一下,才幸免了他一场摔跤。
赵财主心有余悸,吐了口长气道:“谢谢姑娘。”
阿宋浅浅一笑,道:“没事应该的。”
一低头却忽而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她看到,那赵财主刚反复抓挠的手臂之上,有一条狭长狰狞的疤痕。
那疤痕整体呈深红色,看着像是肉被灼热的火焰烤熟了一般,附着癞疮般的大块肉状突起,任谁看了,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赵财主注意到她的目光,慌乱拽下被阿宋扶住时不小心掀起的袖子。
阿宋回过神,扭头看喻遥,他的视线正从赵财主那诡异胳膊上收回,与她对视。
赵府告辞,海猛将狗送回了城主府,三人继续前往第二位受害者家。
路上,阿宋忍不住心中传声给喻遥,道:“你也看到了?”
喻遥道:“嗯。”
阿宋道:“那是什么东西?疤吗?还是附着的邪物?看着好恐怖。”
“应当只是普通的疤痕。”喻遥道:“而且瞧那样子,像是因为烫伤或灼伤刚结不久的新疤。”
阿宋道:“会是那夜弄的吗?”
喻遥道:“不知道,但我隐约觉得,这赵财主身上一定有极大的秘密。”
想到管家所言,又道:“还有,那管家描述的第二次敲门声,确实与那晚在布衣坊听到的情况很相似,应当是同一只邪物。”
阿宋道:“我一直想问,那邪物若是故意设结界不让我们听到声音,为何只屏蔽了自己的声音,不一起把黎娘和其他受害人的声音也屏蔽了。”
喻遥道:“也许,是这魔物的魔息不足,无法支撑他屏蔽掉所有声音,只够屏蔽自己的。”
阿宋道:“为何会魔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