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家王妃真好的摄政王殿下彻底忘了云家的二小姐为什么会医术,而且看着这样子她的医术非常好。———云梓玥找到了风管家。“王妃。”“嗯,风管家,按照这个单子上写的,去府中的药材库取来放到小厨房。”风管家接过纸,“是,王妃。”不多时几个小厮合力抬着一个冒着热气儿的大浴桶到了屋里。“放到屏风后吧。”“是,王妃。”估摸着时间,小心取下男人身上的银针。“你进去泡小半个时辰,可能会有点儿痛,你忍着点儿。”“嗯。”屏风后,冒着热气的水伴随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涌入墨锦尧的鼻尖。男人褪去衣衫,抬步进了浴桶,奇怪的是水并不是很热,但身体的每一处似乎都有些细微的刺痛,像是无数根小针扎在身上。男人闭上眼,慢慢运气,感受着经脉之中内息的涌动。云梓玥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屏风外,手中捧着本画本子。“墨锦尧?”“嗯……”云梓玥隔段时间就叫他一遍,怕他晕过去,是药三分毒,这些药本就是与蛊毒相生相克的药,药性自然十分的强劲。“墨锦尧,当初你是怎么中毒的?”半晌无人搭话。“算了,你不想说……”“如果,我说不知道是怎样中毒的你相信吗?”“我信,毕竟我也不知道。”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些的记忆。“大概在江南边境同南陵开战的时候中蛊的,当时我也刚刚十六七岁,打了胜仗自是要与军中将士庆祝一番的,但就是那个时候,感觉心脏疼,再后来就是随行的医生说我中蛊了。”墨锦尧轻描淡写的说心脏疼,但云梓玥知道那种感觉,上一世她亲眼见到过中了这种蛊毒的人生生的疼死,可当时她还小,没有现在这样的医术,只能看着那个人死在她面前。但是这一世她不会,她不允许这个人出事,这么多年他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难到他!“当初你在江南,而我在京城,这人是怎么把蛊同时下到你我的身上的呢?”墨锦尧皱眉。“你是说,不只一个人?”“是,而且那之后娘亲就失踪了,这件事一定有人蓄谋已久。”原主十岁左右之前的记忆都十分的模糊,像是有一层迷雾一样,但即便如此云梓玥也听明夏偶尔提起原主小时候,那时候原主的娘亲还在,原主的性子也和十岁之后大不相同。大概就是那时候被下了蛊毒,谁会这么狠,对一个刚十岁的小孩出手?云梓玥一想到自己和墨锦尧的身体里有一只虫子就犯恶心。等墨锦尧药浴泡的差不多了,她一定要把这恶心的玩意儿取出来。做个蛋糕吧接下来的几天王府每日都会抬一大桶药浴送到云梓玥房里,墨锦尧一边泡着药浴,一边同云梓玥讲讲以前的故事。墨锦尧身上有很多已经愈合却留下疤痕的伤口,大概都是年少时行军打仗留下来的,都说伤口是男人身上的荣耀,但谁又真的想留下满身的伤痕呢?这个跟她说他的事的时候还总是轻描淡写,一脸的轻松,但云梓玥怎么不知道十三岁就上战场,需要多大的勇气!“如果……南陵和其他国家再与天圣开战,你还是会去战场吗?”墨锦尧一怔,眼底划过一丝寒光,许久才沉声道,“天圣王朝是我的国家,我的兄长还坐在皇位上,我作为天圣的战神,必须保护这些子民,不论他们对我什么看法,一旦爆发战争,我的身份注定了我必须上战场。”云梓玥突然有些悲哀,又没来由的有些气愤。他再强大也是一个人,人心都是肉做的,当年天圣皇室大乱,皇子争权,敌国趁虚而入,墨锦尧为了保护天圣王朝的子民,领兵出战,腥风血雨,力挽狂澜。得胜归来又为了自己的兄长能坐稳皇位自毁名声,几年的太平盛世,百姓们都忘了到底是谁出生入死才有了现在的安宁生活。而这个男人呢,他一声不吭的独自承受下这一切,微笑着与各方势力周旋还要面对各国明里暗里的刺杀还要忍受着时不时的剧痛。“值得吗?”云梓玥哑声问。“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从我封地江南的时候,这些就成了使命了。不过你放心,就算真的打起来也没事,那些个蝼蚁我还不放在眼里。”墨锦尧说的轻松,但是云梓玥知道如果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单凭他一人之力要完全应付也不容易。云梓玥也不说话了,显然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