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有个牙印。麦叮咚脸一黑扭头,要去和钟陌执先打一架。谁知道对方完全没有被抓包的羞赧无措,只是侧过身子,用冰冷的视线盯住高个子,胳膊肌肉鼓了又鼓。“看什么看。”他面沉如水,阖上铁柜门,柜子被捏的弯折。作者有话要说:明儿晚一丢丢更,贼拉肥的。(づ ̄3 ̄)づphanhadoan~谭生瑟缩后退一步,又耐不住好奇,往前凑的更近,“两个颜色还不一样。”房间拥挤,他被人撞得往前趔趄,指尖几乎戳在那个颤巍巍的殷红点上,“这个更红。”偏白的肌肤并没有因为沙漠变得干燥裂皮,仔细去看,那点不仅桃红更浓艳,还比边上那肿一些。这话说的麦叮咚既气又羞,不禁弓腰缩起胸膛,抖开衣服就套上。胸口逡巡的手被擒住手腕,腕骨被捏的咔咔响,谭生吃痛又缩不回,连声求饶,“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那手薄茧粗糙,手背青筋突起,让人毫不怀疑它下一秒能将人手骨折断。麦叮咚套上衣服后退一步,指头一下拍开钟陌执的手,随后俯身把弓箭丢在背上,磨牙对他笑说:“你还挺坦荡。”“嗯。”钟陌执帮他摆好箭的位置,冰冷的视线随意掠过谭生,拿起他的弓箭,心里郁气没消,又把弓捏成了两半。谭生脚底发软,转身前不忘对麦叮咚抛出橄榄枝,“如果你愿意的话,随时来加入我们,竞赛中我也会尽力帮你。”他看向另一个男人,刚对上视线,千斤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他干笑两句,彻底打消拉拢这人的痴心妄想,麻溜离开。他看人一向准,只要能和瞧着友善的这人交好,那位凶神恶煞的人也会加入。交易所在当铺楼上,宝石镶嵌的坚墙外侧是露天平台,连更衣室也只是用编织挂毯罩着。撩开挂毯,麦叮咚走入燥热的蒸笼,他心不在焉的下楼,脚跟差点顺着台阶滑下。钟陌执眼疾手快拦腰把人捞回来,沉默半晌道:“生气了?”“生气?”麦叮咚把台阶踩得哐哐响,顾忌边上有女生,没把上衣掀起来,只是指头隔着衣服捏起那东西,问他:“你坦白,走出酒馆,我把那些人皮怪物挂起来回房间以后,你做什么了?”对方暗金的瞳仁被遍黄沙映的更加幽深纯粹,此时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他敛下眼,毫不遮掩叙述:“我吻它,和在那个房间里做的一样。”说的是洗浴城,麦叮咚被修女影响的那一次。那次钟陌执跟彻底疯了一样,根本忍受不了浅尝禁果,可以说粗喘给他亲了个遍,要不是还带着些微克制力,他能给嘬的破皮了。错把麦叮咚的呆愣当作对回答的不满意,钟陌执抬起手指,滑入额前的碎发拢至后侧,抬眼补充说:“你喝了酒很热,我可以让体温低,你很舒服。”几个寻宝猎人急不可耐跳下楼,麦叮咚扶住栏杆避开,面无表情抬头,不回答。钟陌执站在上侧,回想起来眉眼还带着魇足,“我有询问你可不可以的。”麦叮咚发笑,喝多了能叫询问吗,那叫蛊惑。胸口那玩意儿又作痛又热的,皮至少被啃下来了一层。他盯着钟陌执薄唇下露出的齿贝,恨恨转身,又被接下来的一句话骇的两脚打结,狼狈险些跌在上。“你释放了两次。”取下弓拉开熟悉手感,钟陌执站在黄沙与台阶边缘,带着肃冷英气倏射出一只。刷。箭头刺破热浪,一下埋入悬空的人皮沙怪体内。这话坦然的仿佛在说除了两个怨灵。麦叮咚心里不痛快,也不急着跟随大部队集合,站在他身侧拉弓,撒开手,持弓臂还停在耳朵边上,箭已经埋入极远的沙丘中。得意哼哼,麦叮咚转身跟在寻宝猎人身后。除了回忆起那些尴尬的画面,他又想起钟陌执说的“刚产生意识”。思路一下往炸鬼刚成为人类,还不懂情爱的方向偏去。他转头,视线落在钟陌执的喉结上,别扭说:“上次还是要谢谢你。但是这种事情是要和恋人一起做的。”“而且那种方式”麦叮咚抿了抿发干的唇瓣,“会觉得不尊重你。”“没有。”斩钉截铁,钟陌执捏住麦叮咚的脖子后侧,知道他脸皮薄,倾身凑在耳朵边低声说:“我喜欢对你那样。但下次换一种方式也可以的。”“哈?”手搓圆捏扁过,嘴唇严丝合缝贴过,还能有什么方式?他不敢细想。见暂时没法扭转炸鬼思维,麦叮咚叹了口气,跟随众人顿住脚。简陋漏风的铺子都空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了原住民的影子,家家门扉禁闭,只有挂毯胡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