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紫毛少年抽着鼻子哼唧出了点奶音。这时候就能看出老大的作用了。身残志坚躺在床上的红毛“房哥”有些吃力地坐起来,扭头看向楚青:“你凭什么帮我们?你要如何证明自己?”“唔……”楚青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她打量着屋内四个还能自如行走的橙青蓝紫四色少年,右手握拳恍然地敲了一下掌心,“不如你们四个跟我打一架吧!”橙、青、蓝、紫:?“我不欺负你们伤残,一起上吧。”没等他们反应,楚青就从床上跳下来,踩着拖鞋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半分钟后,橙青蓝紫四色躺在地上茫然地注视着医院的天花板,开始怀疑人生。小红扶着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目瞪口呆。小绿刚才扭头动作太大,牵扯到背上的伤口,脸上表情混杂着震惊和痛苦,正不住地“卧槽”。楚青施施然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坐好。两分钟后,接到热心群众消息的护士愤怒地赶来,将打架斗殴的四色组合撵出了病房,查看了一下小绿的伤口,警告了一下小红,最后顺便安抚了一下楚青。楚青婉拒了护士姐姐帮她换病房的提议,并把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不良少年们骚扰她一定及时告状的护士送出了病房。转头就对上了小红的视线,楚青清楚地看见小红吞咽了口口水。“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们要做什么,我又能帮你们什么了。”楚青微笑着摁开了屋内的白炽灯灯道。楚青靠在床头安静地听小红讲述。小红大名房鸿,有个大他一岁的姐姐名叫房雅。房鸿父亲病重,母亲独自做零工支撑全家,房雅不忍给家里增添负担,高中肄业出去打工扶持家里。房鸿跟几个兄弟是学校有名的不良团伙,跟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也有点关系,无意中发现姐姐已经被一个很有名的黑帮三把手骚扰近两个月了。那段时间房雅回家越来越晚,也越来越沉默,房鸿曾撞见她在屋内独自垂泪,不让家人看见。直到有一天,房雅晚上没回家。房鸿一夜没睡,四处找人打听,得知姐姐被那个三把手扣下了,当即红着眼睛提着菜刀就要上门找人,六个兄弟拍着胸膛要帮他救姐姐,几人就这么去闯了龙潭虎穴……小红讲着讲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连脑袋也低到了胸前。楚青听见了克制的吸鼻子声音,她装作没听见一样看着窗外。白炽灯晃在玻璃上,映出了她模糊的半张脸。上辈子在爷爷过世后,发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变故,她也过过带着妹妹一边上学一边挣钱糊口的日子。那时候尽管她有自保之力,日子仍旧难免艰辛。现在想起来,那些艰难仍历历在目,她却开始忆苦思甜。楚青抱着杯子喝了一口热水觉出了几分安逸的心满意足。小红哽咽了一会儿,平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在门外就被拦下来了,那些人也不想事情闹大,但我们往里闯难免要动手,推搡间老三磕破了头,老七气不过直接冲上去动手,就打了起来。”小红用手捂住脸,声音闷闷地道:“能在刀爷手底下做事的都不是善茬子,我们被围殴了,最后也没见到雅姐,老□□倒被扣下了。刀爷派人来传话,三天内筹够十万他就放人,会把雅姐也放回来,筹不够就……,剩下的你刚才也看见了。”楚青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是扫。。黑。。除。。恶一直都在严打吗?这些人怎么还这么活跃?”“他们在之前就金盆洗手了……”小红蔫蔫地回道,“这么些年手上的生意也基本洗干净了。”“懂了,狗改不了吃屎。”楚青了然地点点头,小红闻言一滞,楚青接着道,“第二个问题,你们之前说要去报警,除此之外有什么更致命的证据吗?”小红闻言沉默了一下,手缓缓攥紧被子:“我们……没有更多证据。”说完又赶忙补充道:“但是我们知道刀爷手下几个场子里雇佣童工,我在那做过活,而且有一些地方不让我们去……但肯定有猫腻。”楚青闻言纤细的手指摸索着杯壁若有所思,良久都没说出下文。正当小红松了口气,以为疑问环节就到这里时,楚青再次开口道:“第三个问题,我最近非常缺钱,我帮你们救人你们能给我什么?”小红松到一半的气猛地又提起来,等听清楚青的问题后脸色由愕然转为迟疑又变为凝重。旁边安静趴了半天老实听两人谈话的小绿没忍住,呛声:“我们要是有钱,直接交赎金就好了,还用找你?我看你就是想要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