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钺不高兴了,他凑上前,低声问:“祝卿卿,听我的,细皮嫩肉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我这样的才最好。”
“你胡说……我就喜欢不中用的……”
祝青臣还在嘴硬,李钺只好身体力行向他证明,他就是最好的。
月影摇晃,红烛燃尽,到天明。
帝后大婚,朝堂上下,休沐半月。
大婚第二日,傍晚。
祝青臣睁开眼睛,对上昏暗的罗帐。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抬起手,想要掀开帘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都是李钺留下的牙印痕迹。
他隐约记得,很晚很晚的时候,李钺喂他喝了酸酸甜甜的青李泡水,也给他上了药,结果到了浴池里,青李水白喝了,药也白抹了。
这样的事情,甚至反复了好几次!
李钺简直是疯狗!
几百年没吃肉的疯狗!
手臂垂落,砸在床榻上,下一刻——
疯狗驾到!
李钺原本就守在榻前,坐在脚踏上,看他的大大大画册。
听见动静,李钺连忙回过头,掀开帐子。
“祝卿卿?”
祝青臣一见他,不自觉往被子里躲了躲。
可他实在逃不了多远,只能任由李钺把他扶起来。
床榻上很软乎,似乎又多铺了好几层毯子被褥。
李钺拿来几个软枕,垫在他身后,让他靠着,然后又端来茶杯,动作里带着讨好和赔罪。
“祝卿卿,喝点水。”
祝青臣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
不小心被呛到,李钺又赶忙拍拍他的肩膀,帮他顺气。
他这样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祝青臣……
祝青臣还是很生气!
他抬起手,打在李钺胸膛上。
但他没什么力气,李钺干脆握住他的手,拉着他打自己,好让他出气。
“你讨厌……”
祝青臣话完没说还,就被李钺捂住了嘴:“不能说,还在婚期。”
连话也不让说,祝青臣气得要哭。
“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一直……我让你慢点你也不,让你轻点你也不,你跟聋子疯子似的,你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再也不跟你一起……”
李钺赶忙放下茶杯,抱住他:“祝卿卿,就是这样的,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我是照着话本做的。话本里也说了,我做鳏夫,守寡这么久,刚成亲就是这样的。”
祝青臣抬起头,眼泪汪汪:“真的吗?”
李钺抵着他的额头:“不信我拿给你看。晚上我们再试试,保管不会像昨晚那样了,我保管听你的。”
祝青臣低下头,用他的衣襟擦擦眼泪:“那你发誓。”
李钺笑着,握着祝青臣的右手,按在心口上:“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