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里又不是没有被褥,我看还是准备好热水和巾子罢。”
“陛下和太子太傅不是都洗漱过了吗?”
“……你年纪小,你还不懂。”
几个宫人一番商议,准备下去烧水。
正当此时,正殿大门打开。
宫人们听见动静,连忙回头问安:“陛下。”
李钺站在门里,双手扶着门扇,语气是故作的镇定。
“朕与太子太傅今夜在昭阳殿歇息,你等送几个炭盆进来,再去太极殿内殿床头,把那罐祛疤的药膏拿来。”
“是。”宫人领命。
真是奇怪,陛下怎么光要药膏,不要热水呢?
难不成陛下和太子太傅还没……
宫人们拍了拍自己的脸,按下心中疑惑,各自下去忙碌。
不消片刻,四五个烧得正旺的炭盆,就被送进了昭阳殿。
李钺从宫人送上来的托盘里拿起药膏,吩咐他们都下去,转身走进后殿。
“祝卿卿,我给你上药。”
祝青臣原本坐在后殿小榻上,抱着自己的“大牌位”,仔细看看。
听见李钺的声音,他马上扭过头去。
不想理他。
李钺上前,在他身后坐下:“祝卿卿?”
祝青臣扭着身子,往前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李钺追上去:“祝卿卿?”
祝青臣没好气地应道:“干嘛……”
话还没完,祝青臣就“嘶”一声,忙不迭用手捂住自己被咬破的嘴巴。
“疼死了……”祝青臣抬手就打,“都怪你,咬破我的嘴巴,害得我话都说不了。”
“我错了,是我不好。”李钺张开手,把手心里的药膏给他看,“让他们拿了药过来,现在就给你抹上,抹上就不痛了。”
“在我嘴好之前,不许再亲了。”祝青臣真生气了,“李钺,你这个叫……叫……竭泽而渔!”
“我错了,来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