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亲亲你,不做什么了。”厉衍川语带戏谑,恶劣至极地在她耳边留下这句话。
“我也累了。”
他缓缓起身,薄唇上噙着一抹凉薄的笑,却在姜晚看不见的地方,连眼底都藏满了深情。
其实舍不得。
但终是要走了。
厉衍川窸窸窣窣穿着衣服。
身形颀长宽阔,遮住了光。
姜晚重新套上睡衣,堪堪遮住自己后,终于敛起了眼底所有波澜。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润的液体刚滑入喉咙,男人便已经走了过来。
顺势拿过,就着她刚喝过的唇印,仰头一饮而尽。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行径恶劣到宛如流氓!
“这样逗你,其实挺好玩的。”厉衍川喝了水,忽然就笑了,心情很愉悦似的低下头盯着她看,呼吸里的一抹微烫碰着她的皮肤,嗓音跟着哑下去。
“看,脸又红了。”
“你——”
姜晚气急。
她终于是要忍不了了。
手重新握住那只杯子,连同仅剩下的那点水一并砸过去——
正砸在他肩头,哐当一声又碎裂在地上。
空气微寂。
他半垂下的眉微扬,不去管身上的伤,仍直勾勾看着她。
“那么恨我吗?”
“对。非常恨。。。。。。你像个疯子。”
姜晚被惹急了眼,她自认为自己一贯忍耐力不错,偏生就能一次次栽在厉衍川手上。
他还戏谑轻蔑地笑,嗓音低低的嘲讽,惹得她要炸毛。
她几乎就要连同玄关厚重的摆件一起狠狠朝他砸过去了——
可厉衍川走得很快。
他拿了外套离开,那件熨烫齐整的西装经过昨夜早已皱巴巴,没穿,而是随意搭在手腕上,连眉宇里那抹颓废疲惫都顾不上,淡淡走了出去。
“那就一直恨。”
房门“啪嗒”一下打开锁。
姜晚没有了发作的机会。
“走了。”
厉衍川站在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合拢的缝隙里,越来越小的人影。